贾斯廷焦躁不安,强压着随时要激昂起来的某种渴望,等待着一个回答。
小虫母太冷淡了,都流成这样,脸上仍旧没有表情的变化。
只是眼尾那一抹淡淡的红,似乎说明了尾巴正正好好弄到了正地方。
夏尔垂下眼睫,皱着眉头去捉他的尾尖,然而他的尾尖非常狡猾,左躲右闪,沾得他前面半身全部都是亮晶晶的蜜。
贾斯廷别过头,去看窗纱,喉结紧涩地滚动了一下。
夏尔终于抓住了他的尾巴,打成结,从布料里面扯出来,丢了出去。
但是贾斯廷居然有两条尾巴,另一条还勒住了他的腰,把他带到他的面前来。
贾斯廷不能像其他不明真相的雄虫一样把夏尔当成普通的蜜虫,他知道夏尔是谁,不能轻易对待。
青年单薄地像是一张纸,苍白而孱弱,只有小腹的肉很软。
对活了四百多年的贾斯廷来说,青年身娇肉贵,是稍微一用力就会弄坏的幼年期虫母,因此更要万分小心。
轻薄的黑色单衣被推至腋下,蜜是那样的多,贾斯廷再也无法忍耐,看准了地方,想要尝尝,新鲜的左边小圆球。
和想象中完全一样,只是稍微用了一些力气,就像决堤的水似的奔涌出来。
没想到他会是一只很好生养的小虫母。
蜜很足,意味着沉甸甸,积蓄满满,可以喂饱所有的孩子们……贾斯廷低头渴取,免不得这样想着。
不过,青年太幼小了,还只是人形,不是虫母的形态,没办法用虫形交配。
用人形的话,贾斯廷觉得不过瘾,人性状态下的尾钩太短了,真难以想象人类的雌性是怎么忍受人类雄性的。
算了,这样能让小虫母感觉到舒适,那就只能委屈一下尾钩了。
但是贾斯廷恨不得给自己一下子。
想什么呢?
虫母陛下不说可以,他怎么能用尾钩伺候虫母陛下?
这是不敬,以后不要想成为第一王夫……不,连成为王夫这件事都不要想。
“听我说,贾斯廷阁下。”
青年闭着眼睛,抓住他短短的头发,这有点困难,因为他的脑袋不停地在晃动。
“我今天杀了议会长,现在没有兴致,明天我想去博物馆,阁下愿意陪我去吗?”
轻声细语地命令,贾斯廷的虫翅轻轻一颤,随即舒展得更开,像是无声的愉悦。
“好。”他低声道,“明天一早,我陪你去。”
夏尔眯了眯眼睛,拽着他的头发,冷静地判断自己的状况,“…够了,已经没有了,再吃的话,我会有痛感。”
贾斯廷很懂进退,迅速后撤,饶过了饱受煎熬一小颗。
他对自己的尾钩采取放任态度,让它随便站起来或者垂下去,他得先照顾小虫母,于是去了一趟盥洗间,投洗了一条湿毛巾,细心地把夏尔衣服里一块一块的渍擦干净,夏尔一直在看他,目光如同审视。
“你在想什么?”贾斯廷像一个受到蜜赏的功臣,问他。
夏尔说:“什么都没想。”
夏尔只是在想,贾斯廷似乎没注意到他肚子的变化,可能在这群雄虫眼里,瘦不是美,有一点脂肪才是美。
甚至贾斯廷在吃的时候,掌心也是放在他孕囊上方的,似乎很喜欢这个手感。
贾斯廷终于把小虫母收拾好了,道了晚安,把夏尔放在整洁的房间,温驯地退了出去。
然后,他背对着门板,本就魁梧有力的俊美雄虫更悍利了一点点,他抬头从窗户跃出,在半空中恢复了虫形,暂时飞离了宫殿。
他快要疯了,再不走,他怕会原形毕露。
他难以忍耐青年滴着蜜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冷着一张脸,却用冷漠柔和的眼神,看着自己吃,而不给任何回应,像是从来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样。
夏尔这样的性子简直是太邪恶了。
像一只永远置身事外的猫,看着喜欢它的雄虫在旁边逗个不停,却只是冷冷淡淡地站在高处,挥舞着爪子,心情好了眯眯眼睛,心情不好了上去就是一爪子直接挠脸。
可是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