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不行?”伊萨罗抬起手,想要触碰夏尔脸颊,夏尔却扭过头。
“不然呢?”夏尔咬紧了下唇,清冷的一张脸上并没有动情的意味。
而他颤抖着的四肢又出卖了他。
他实在是个很不会演戏的人,因此,他被伊萨罗发狠地咬着下唇的时候,微微张开了口,双眼渐渐失了神。
伊萨罗的手停留在半空,垂眸望着青年失焦的双眼。
似乎是被饿傻了,青年的舌尖轻轻吐出了一点,眼白比瞳孔还要多,有些挣扎的意味,但眼角眉梢染上的动人的红晕,更让他的脸脆弱起来。
“伊萨罗,对不起,”夏尔残存的意识在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刚才对你发了脾气,我应该向你道歉的,是我对你太凶了……”
一向正直的青年开始自我忏悔起来,向始作俑者检讨自己的错误,“是啊,我是人,人怎么会想吃虫呢……你放开我,我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你走吧,别靠我太近……”
夏尔低着脑袋,像提线木偶一般坐在岛台边缘,手和脚都耷拉下去,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泣。
伊萨罗想也没想就把他抱在怀里,“你…你别哭,我没不让你吃…好宝宝,乖宝宝,都是我不好,惹你不开心,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夏尔没有回答,伊萨罗意识到自己的下半部分在虫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休息的部位更加胀痛。
他想了一晚上,他想他终于是背叛了虫母陛下,爱上夏尔。
他该死,他该去圣境向神官忏悔,他爱上了敌人,他给虫族蒙羞。
现在,不止他的精神,他的尾钩也要背叛虫母陛下了,转而向可怜的小蜜虫开炮。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凭本能肆意横行,他的人类太过柔软,无法承受虫化后的尾钩,尾钩不光滑的表面生长着数不清的小倒刺,并不适合人类。
也许,人类的东西长成光滑的模样,是为了符合人类的身体需求。
伊萨罗一直都想要成为虫母陛下的第一王夫,所以被精心护理的部位是淡淡的粉红色,他将自己坦率地展示在夏尔面前。
夏尔终于抬起了头。
他昨天睡太晚,刚刚打了个哈欠,眼睛都冒泪花了,耳边一阵耳鸣,什么都没听见。
……伊萨罗在干什么?怎么突然走。光了?
夏尔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伊萨罗低声说:“夏尔,你是我的人类,我既然把你改造成了蜜虫,又把你带到陌生的地方生活,我就该对你的人生负责,是我没能满足你的食欲,现在,我可以满足你了。”
夏尔:?
夏尔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他扑到平台上。
“伊萨罗!”
夏尔的后背垫在蝶翅的绒面里,双膝被抬起搁在雄虫肩头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
……
一阵乌黑,不知道是短暂的失明,还是感官被雄虫的费洛蒙蒙蔽。
夏尔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感受到泼天的异样。
是痛非痛,又有那么一点难以形容的失落感。
失去了什么,又获得了什么?
夏尔失语。
……
岛台的餐盘倒映出青年的半张脸,眼睫还凝着未干的泪。
他就像被暴风雨洗礼过的红色百合,神经毫无意识地抽。搐着。
他无意识地张着嘴喘气,指尖还维持着抓扯伊萨罗衣襟的姿势,却由于某种难以启齿的原因,连收回来的力气都没有。
“宝宝,看我。”
“宝宝,你好美……”
青年突然抖了一下,整个人像断电的机器人,歪着头靠在对方掌心,连眨眼都变得迟缓。
“宝宝,”伊萨罗不停地呼唤他,“我满足你了吗?我好不好?大不大?有了我,你还需要别的雄虫吗?回答我,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