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少将,别勾引我,我的身体是虫母陛下的。”
神官在心里默念这个正义的信仰,为了避免夏尔再做出任何勾引他的举动,他只好将蛛网里的夏尔束缚在骨翼下方,不再理会他,而后快速朝着城邦边际线飞去。
夏尔只是望着脚下不停跃迁的大楼矮房:“你说你是虫母的老师,那你会教祂什么?”
冰冷的风掠过耳畔,神官压低了嗓音,“一些只有虫母才会知道的事情。”
夏尔抓紧了蛛丝,觉得神官像是一只被戳到了软肋的野兽,“我只是想要确保,你不会把教给虫母的知识教给我,我可不想学怎么生孩子。”
“我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神官轻声说,“那是对虫母陛下的不尊重,也是对你的疏忽,没有任何虫能和虫母陛下相提并论。”
夏尔似笑非笑地说:“你是想说我不配,但是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吧?”
神官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夏尔笑了笑,“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想霸占祂在你们心里的位置,那太贵重了,不是我能承受得住的。”
神官舔了一下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焦躁不仅没少,反而更多。
“不过,神官大人,你对祂那么忠心,祂知道吗?”
神官听到这句话,突然用骨翼紧紧锁住夏尔,将他带落到地面上。
“我不需要虫母陛下知道我为祂守贞,这是我的义务,不是祂衡量我的标准。”
月光透过叶隙斑驳落在夏尔脸上,照得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在轻颤。
神官垂眸看着青年被蛛丝勒出红痕的腕骨,突然将人抵在一棵树木虬结的根系上。
“我本来不该接近你的,夏尔。”神官低声说。
夏尔歪着头看他,“那你现在怎么还不走?”
神官闭了闭眼,忍下不安的情绪,“你是蜜虫,又是罪犯,你是虫族最危险的存在。在见你之前,我见过贾斯廷,他发誓把你当作囊中物,可到头来他变脸比谁都快。”
夏尔若有所思,这他倒还真是不知道,“贾斯廷也许最恨我,在银棘要塞的时候他就盼着我死,一直想杀我。”
神官摇摇头,“可是他没动手不是吗?夏尔,你已经向虫族证明了你的个人魅力有多出众,你是天上明亮的星星,没有罪恶可以遮掩你的光芒。伊萨罗有洁癖的事不是秘密,不论他和你住在一起的初衷是什么,你身上已经有了他故意留下的气味,这味道,让我感到不快。”
按理来说,夏尔应该被所有虫族厌弃才对。
怎么这一个两个都争破了头。
夏尔伸出一只手,指尖碰到他的覆面顶端。
神官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别碰。”
蕴含着怒意的声音,是夏尔最熟悉的声音,夏尔并不是一个会吃哑巴亏的性子,也很擅长把虫族逼到绝境后,再将他们的心理防线攻破。
只要他有虫族想要的东西,他就无往不利。
“神官,我并没强求你教导我,曾经我尊重你的想法,不逼迫你一定要对我坦诚。”
“但今时今日,情况不同了,如果你想展现诚意的话,就在我面前给我看你最真实的脸,这是我的要求,如果你做不到的话……”
神官攥住他手腕的手骤然紧绷。
夏尔无情地吐出一句话,“那么就请滚开。”
虫态在一刹那显现,铺天盖地的黑色骨翼散下蛛丝,月光在羽翼后变得斑驳,夏尔分不清是什么黑遮挡了视线,只是耳畔突然多了一道沉重而压抑的口器摩擦声。
夏尔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然后自己腿着走回家的准备。
然而神官只是沉默了一瞬,“……”
“看过我脸的虫都死了,除了虫母陛下。”
“夏尔,这是一个诅咒,诅咒我的不忠,请你不要为难我,如果你一定要看——”
冰冷的覆面似乎被雄虫轻轻摘下,细腻的皮肤贴向夏尔的脸颊。
柔软的嘴唇轻轻碰到夏尔的耳垂,灼热的吐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只感受我的存在,可以吗?”
“不要看我的脸,这样,我还可以当作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