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己去找艾斯塔说留下他睡觉的决定-
第二阶段赛程全部结束时已经很晚了,夏尔和黄金蜂住在一个房间。
艾斯塔把芬尼也带过来了,“他很想你,今天在能源区挖了一天的矿,把你的工作全都做完了,我才把他带过来见你。”
芬尼一见到他就抱住了他,夏尔摸了摸他的后背:“没事,都留下吧,晚上一起睡。”
芬尼是个粘人的雄虫,夏尔抱了他一会儿就去洗澡了,所以没注意到芬尼在看见黄金蜂那一瞬间的如临大敌。
芬尼作为乌利亚的子代,是唯一能察觉到黄金蜂真实身份的雄虫。
芬尼却不能揭露黄金蜂的身份,至少在接近夏尔这件事上,他们的立场应该一样。
父亲承诺过,只要盯紧夏尔,就帮他找妈妈。
只要盯紧夏尔,就把夏尔给他……
“啊,哥哥让你来监视他吗?”
黄金蜂懒洋洋地朝芬尼微笑,竖起一根手指堵在唇边,随后在脖子那道瘀痕上比划了一下。
“别碰他,你知道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杀。”黄金蜂轻声说。
芬尼俊朗的脸庞桀骜不驯,抱起双臂,笑着说:“这句话应该我对您说,阁下。”
两个雄虫面对面站着,王不见王-
夏尔在浴室里冲洗,并没察觉到玻璃外面的争锋。
他注意到他的小翅膀可以自由伸缩了,不用的时候,可以缩回肩胛骨里,这真是今天唯一值得高兴的事。
洗完澡之后,夏尔擦着头发走出来,房间里只剩下那个满脸伤痕的少年蜷缩在床角。
芬尼不知去向,床头柜上留了张字条:【我去领夜宵——芬尼】
“那孩子真是。”夏尔摇摇头,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锁骨上,他走到少年跟前蹲下,“怎么不上床睡?”
黄金蜂抬起脸,伤疤在暖光下显得没那么狰狞了,他怯生生地指了指自己脏兮兮的囚服:“我会弄脏少将的床。”
夏尔失笑,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睡衣:“去洗澡,然后换上。”
见少年不动,他故意板起脸,“这是命令。”
黄金蜂接过衣服时指尖微微发抖,乖乖去了浴室。
夏尔的光脑突然亮起,是尤里安发来的加密消息:
【少将,第二场直播我看了,很危险,您不该把那个孩子救上来!还有,那10瓶居然全都卖出去了!记住,千万别让任何雄虫知道蜜源是您,我们的生意终于开始正向运转了!等着发财吧少将!】
夏尔长出一口气,关闭消息,正好听见浴室门开的声音。
他抬头,呼吸微微一滞,少年穿着他过大的睡衣,领口滑到一边露出锁骨,湿发垂在伤痕交错的脸上,像只被雨淋湿的雏鸟,那双眼睛楚楚可怜,怯生生地看着他。
“过来。”夏尔拍拍身边的位置,“乖孩子,给你处理伤口。”
黄金蜂缓慢地挪过来,在床沿坐下时床垫微微下陷,夏尔用棉签蘸着药膏,看见那些伤痕,手悬在空中,最终轻轻落在少年颤抖的肩上。
这个动作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少年突然扑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颈窝。
少年深吸一口气,呼出的气息拂过他后颈的蜜腺,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你……”夏尔感觉到睡衣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是蜂族特有的感知触须,正顺着他的腰线缠绕。
少年却抱得更紧了,声音带着哭腔:“少将,我是高危种实验体,他们每天都切开我的翅鞘,少将知道有多疼吗?他们把我丢进海水里,我好害怕,救救我,少将……”
夏尔正要推开他的手僵住了,他想起海底实验室那些闪着冷光的手术台,想起被解剖的虫族标本,最终就只是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少年的背:“辛苦你了,你们高危种的生存空间确实很狭窄,也许有一天,军部会给你们更舒适的生存环境。”
少年“呜”了一声,在他颈窝蹭了蹭,突然小声说:“少将的蜜腺肿了,怎么会?我并没有用力吃呀。”
夏尔耳根一热,确实,昨晚挤蜜挤了那么多,他蜜腺有些发炎,“没事,明天就好,我看你应该早点休息。”
“不,我帮您。”少年抬起头,伤痕下的眼睛亮得惊人,“实验室教过我们怎样护理蜜腺,您救了我,我就是您的了。”
顿了顿,黄金蜂并起膝盖,跪到夏尔脚边,宽大领口松垮垮的,乖的不像话,用脸去贴夏尔的腿。
“我会比任何雄虫都懂得讨好你,少将,就算等待讨好你的雄虫在你脚下堆成小山,我也一定是最杰出的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