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垂着眼,低低应了一声:“你呢?”
宋凛言听他这样反问,突然乐了一下。
他和傅珩认识没多久,或许朋友算不上,但却成了病友,也是同病相怜了。
“我也没什么事。”
宋凛言摸了摸后颈,笑了笑,脸上却带着点落寞:“但总还是有点心慌。”
"alpha摘除腺体的情况很少见吧?"
宋凛言笑容里带有一点苦涩:“有的时候我自己都纳闷,人怎么能这么倒霉呢?”
傅珩看着他,欲言又止。
宋凛言朝他摆了摆手:“你也不用安慰我,我想的很清楚了。”
“我也不可能真的让青遇标记我,我是个alpha,不可能接受的。”
虽然话说的豁达,但宋凛言的神情还是逐渐低落了下来。
傅珩察觉到他的情绪,换了个话题:“之后你想要做什么?”
宋凛言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公司破产之后他一直为了债务忙的焦头烂额,遇到傅珩之后又发生了这么些事,这一切都解决之后他该做什么呢?
他还能做什么呢?
宋凛言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说:“我可能想去外面看看吧,出国待一段时间什么的。”
傅珩闻言,眉头皱了一下:“为什么想要离开?”
“离开这个伤心地,换换心情嘛。”
宋凛言皱了皱鼻子:“毕竟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傅珩扯了扯嘴角,喉咙发紧:“还打算回来吗?”
“说不准。”
宋凛言笑了一声,用玩笑的语气:“指不定我在国外碰上真爱了呢。”
傅珩笑不出来,也没接话。
光是想想这种可能,心底暴虐的情绪就涌了上来,灼烧着他的理智。
但他不能表露出来。
这是他种下的苦果,他必须咽下去。
但心动要如何克制呢?
明明还没有分开,他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宋凛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掏出了手机:“欸,我们加个好友吧。”
傅珩一边很听话地拿出手机,一边说:“你不是有我的电话号码吗?”
宋凛言嘟囔了一声:“朋友之间分享日常就不用打电话这么正式了吧?”
傅珩挑了一下眉,语气里带着一点笑意:“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