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担心瞬时变成羞赧,猛得用力将脸偏出半寸:“你疯——唔”
第二次:“有人——嗯”
第三次:“我们——”
徐星星怒了,她抬手施法将人推开半尺,吼道:“睺渊!!有人看着呢!”
睺渊总算停了动作,掀开的眸子泛着红光,全是躁意,他向下随意一瞥,将她单手抱起便要离开,眨眼间已到幻阵边缘。
徐星星连忙用力捏他的脸,急切地道:“睺渊,小黑!你忘了我们来干嘛来了?就这么心急?白泽还在幻阵!你这么出去靠他自己撑不住这阵的!”
睺渊终于顿住,持起她的手磨着咬着,眉头紧锁,看起来难受至极,他嗓音低哑地道:“急。”
徐星星看着他的血眸,心中恐慌又起,捧了他的脸蹙眉道:“……你不对劲,怎么了?氏尘怎么你了?”
睺渊看起来颇为烦躁,啃咬着她的手心回:“不是他。”
徐星星直接抵上他的额头,急道:“让我看看!”
这是可看人记忆的一种法子,只能用于道侣之间。
却无意中点开了睺渊索取方式的另一条线路,然后她恍惚间被引到了他的识海,防不胜防堂而皇之地……进行了一次神交……
徐星星:我请问呢?
但睺渊的神智总算稍清,满腔的嗜血之欲稍稍压制,可仍觉不够,便锢了想要从识海逃出的女子道:“还要。”
徐星星被磨得没法子了,嗔怒道:“待会再要,白泽还在外面等着呢!氏尘给你下春药了?怎么杀了氏尘还发情了?”
睺渊被她的话戳中笑点,眸中的殷红稍微退却,徐星星看准机会赶忙溜出了他的识海。
随后睁眼扯着他的脸道:“我们快将白泽带出去吧。”
顿了顿,凑到他耳边补充:“忙完你想要多少次,都可以。”
睺渊心间一颤,燥意瞬时散去大半,他将怀中小人扣得更紧:“星星说话算话。”。
此时的白泽抱着符儿的魂魄来到了莲花正中,听完徐星星的话,含笑摇头:“多谢姑娘好意,我……决意不出去了。”
徐星星睁大了眸子:“为何?这幻阵如今靠你自己支撑不住的。”
白泽微微垂眸:“可以,只要消耗我的魂力便可。此处还剩魂魄八百余,有些是氏尘靠幻梦之术引来,有些是误入此地,但总归怨气存身,靠己难消,之前我作恶太多,剩下这些人,我想要使他们圆满,再将他们送入轮回,这样,我才能安心。况且……”
白泽看向怀中之人,“符儿在此,是我让他活着时受尽苦楚,如今他已然身死,我愿陪他在幻梦中活过一场,再亲自为他超度往生,还请姑娘成全。”
徐星星沉默地看了他须臾,叹了口气,拿出乾坤袋稀里哗啦倒出了一大堆奇珍异宝。随后念动术语,这些珍宝便飞至上空,附在幻阵四周。
一时之间,这阴森湖底立时亮堂起来。
“这些珠石可作为此阵之基,应该能撑几年,您还是不要用自己的魂力了。”徐星星蹲下身来与白泽平视,“符儿若是转世投胎,您若活着,便可再次见到他。所以,还是活着吧,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白泽眸中的浅金缀着忧愁:“可,转世投胎的他,还是他吗?”
“如何不是?便是不同,总归也有相同之处。”徐星星肯定地道,“他当时那般选,便是想让你活啊。”。
云收雾辟,晴空万里。
徐星星坐在湖边,看着风平浪静的湖面,将白泽的心头血好好地放入了乾坤袋中。
想起刚刚睺渊给白泽的那瓶药水,抽着唇角问:“所以你是能和百兽册对话的是吗?”
睺渊将她抱起放到腿上,点头,“是,但我与它说的不多。”
说罢便又朝她吻了过来,徐星星眼疾手快挡住了他的唇:“你先说那氏尘到底怎么你了?为何你一出来就这么……不正常……”
现下睺渊心间虽仍旧烦躁,但神思还算清明,便握了她的手说起因由。
原是睺渊的骨便是入了丹炉也融不掉,氏尘就将这些碎骨随意扔进了成墟的万丈沟壑之下。
那沟壑之下尽是极阴的污浊之气,又是成墟修士抛尸之所,长期以往,睺渊的这些碎骨便在此地吸附了不计其数的怨气。
后来成墟被毁,他的碎骨被覆在泥沙之下,如今被氏尘用作此阵之基,为催人圆满,又吸收了无数人的阴暗之念,因此他将这些碎骨吸收后,大量阴邪入体,难免会受影响。
徐星星听了之后蹙眉问道:“一定要吸收吗?打败氏尘不就好了?”
睺渊将人扣得更紧,好似贴得再密也不够一般,“若是放着,难免又被其他恶人利用。再则氏尘行事狡诈,为防他再将碎魂藏于我的碎骨,只有全部收回才能安心。”
“他是何时将魂魄藏到你的碎骨里的?”徐星星好奇道,“你不应察觉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