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冬想说他没有耍性子,他是真的吃不下,但抬头就是他父亲遗体,只好依从秦霄华之言,接过佣人手中的参汤,一口气喝了。
他的喉咙有些细微伤口,汤水咽下去,密密麻麻的刺疼里,还泛着痒,一不小心就咳嗽起来。
秦霄华看他这样,忙叫人去卧室抽屉里,把上次没吃完的消炎止痛药拿过来。
方晓冬拉住他袖子:“那消炎药那么金贵,我也没大碍,只是一点点的小伤口,没有上次严重的,还是不要吃了。”
秦霄华生气地瞪他:“再金贵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药拿来后,秦霄华看着他吃,他只好吃了。
入夜后,方晓冬让秦霄华去休息,他一个人守就行。
秦霄华说:“我还想让你去休息呢,只怕你一定是不肯的,所以我就没说,我就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他给指路灯换上新的蜡烛,罩上灯罩子,以防夜风吹动,续上香火后,过来重新跪在方晓冬身旁。
方晓冬知道彼此谁也劝不动谁,就作罢。
翌日,秦子弘不知从哪听到了消息,要来吊丧,秦霄华当然不许这种人进来,让管家打发走。
秦子弘在大门口等了许久,都没进去,气急败坏,狠狠骂了管家一通。
管家躬身赔笑,说尽好话,但就是不让人进。
这边正僵持着,后面又行驶来一辆气派的小汽车。
沈朝秋和沈嘉煜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