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里的人派兵来剿了几次,却一直寻不到她们的老巢。渐渐的,便放任不管,以至于临安县变得越来越穷,从富有余粮到维生都很艰难。”
“每一任县令都想改善临安县的情况,可这贼寇实在狡猾异常,根本找不到她们的行踪。以至于她们现在越发壮大起来。”
沈主簿说完之后,神情越发郁郁。
她是从临安县富裕时走过来的,也见证了它的落魄和心酸。
如今离她致仕也不远。
沈主簿唯一的心愿就是看临安县再次富有起来。
司遥听完她这一番话后,有些沉默。
等沈主簿离开后,她一人在衙堂内坐了一会儿,许久才起身去了后院。
“遥姐儿,以后我们都要在这里住下了吗?”
方知越见她过来。
小声问了一句。
司遥伸手拉住他的手,将他抱坐在怀中,语气轻柔:“小父可是不喜欢这里?”
她环视了一圈屋子。
嗓音有些低沉,“这里确实简陋了些,改日我让人将这里重新收整一番。”
方知越摇了摇头,乖巧的坐在她腿上,“这里不是衙所吗?也能住人吗?会不会影响你办公?”
“原来小父担心的这个啊……”
司遥轻笑了一声,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小父就放心吧,不会影响到我,我还巴不得与小父待在一起呢。高兴都来不及。”
“好了…”
她起身抱着他朝屋内唯一的床榻走去,将他轻轻放下:“方才走了那么远的路小父应是累了吧,先睡一会儿,我去让人准备些吃的。”
看着他闭上眼睛后,这才出了屋子。
刚一走出来,时柒站在廊下等着,一脸深沉模样。
“女君…”
她唤了一声。
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司遥目光静静的落在她身上,走到一旁,问道:“有什么话直言便是,你可是来过这里?”
之前她便察觉到时柒的异样。
她同她提起临州临安时,她明显愣了愣。显然是有什么故事在里面。
“先前在云州时属下曾说要女君为属下报仇,不知女君可还记得?”
司遥点了点头,“记得。”
“其实属下便是从临州逃到云州的,为了躲避仇人的追踪这才不得已将自己卖了。”
闻言,司遥眼眸深了深。
看着她问道:“你与这临州藏匿在山上的那伙贼寇认识?”
她问的突然。
时柒静默了几息,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