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听的方知越有些不安。
他小声问了句:“遥姐儿,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不是告诉小父了吗,来这里听戏吃饭。走吧——”
司遥朝酒楼内走去,“可别错过了里面的好戏。”
方知越瞧着她快速消失在酒楼内的身影,咬了咬唇,跟了上去。
也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这一大早的,酒楼内就坐满了人。
司遥没有在一楼停留,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
方知越瞧着她停住脚步的地方,再次咬了咬唇瓣。
“小父怎么不进来?你对这里应该也很熟悉。”
她定的雅间便是那日他与成华郡子相见的屋子。
司遥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
方知越心底紧了紧,在她的注视下,缓缓走了进去。
他神色拘谨的在靠窗前的凳子上坐下。
司遥默默走到他的身后。
高挑的身形将他笼罩在她的掌控之中。
方知越背对着她,不禁抖了抖瘦弱的肩膀,好似在猛兽口中求生存的小兽一般。
“小父怕什么?”
司遥轻笑了一声,轻飘飘的落入他耳中。
“我只是带小父来重游一下旧地而已,小父不该高兴吗?”
“遥,遥姐儿,你带我来听什么戏?”
方知越没有接她的话茬。
机警的察觉出这其中暗含着危险。
司遥顿了两秒,倒也没强迫他回答。
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小父往窗下看,好戏刚刚开场。”
她话音落地。
方知越立马朝下看去。
只见一楼靠近楼梯的高台上,一个青衫女子坐在长桌前,手握惊堂木朝案板上重重一敲。
朗声说道:“今日咱们继续讲叛国贼裘芳的事迹——”
“各位都知道这叛国贼裘芳的种种罪行,辜负朝廷的信任,引蛮人进城,致使我军将士死伤无数,百姓也流离失所,可谓是民不聊生。这样的罪人最终也没落得好下场,被朝廷当众问斩,车裂而亡。家族旁系也因她之过,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可大家许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流着叛国贼血脉的人活着。”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酒楼内的听客们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来。
说书女子再次敲响惊堂木。
继续往下说道:“这叛国贼的罪行没有被揭发前,她的小女儿已与某个贵族儿郎暗生情愫,两人等不及成婚便珠胎暗结,那儿郎竟是未婚先孕。没等到两人想着怎么将此事遮掩过去,叛国贼裘芳的事迹便被昭告天下。所有人都以为她这小女儿是被朝廷给杀死。实则是这贵族儿郎怕肚子里孩子的真实身份被世人知道,在这卖国贼的小女儿开口前先一步将她给害死,以绝后患。后来还将肚子里的孩子伪装成落魄书生的种,如今正大摇大摆活在这世上。”
“天哪!”
“谁这么胆大包天!”
“这与那卖国贼女儿生情的贵族儿郎到底是谁?”
底下众人纷纷议论不休。
情绪越发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