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对他这段维护孩子的话。
司遥显然是不信的,蓦地冷笑一声:“小父若真这般在意,又为何要逃婚?从始至终你都在骗我,我那般期待小父能嫁给我。可小父又是如何待我的呢?同他人一起,合起伙来瞒天过海!”
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眼神阴冷的吓人,好似一头狰狞的野兽。
方知越红了眼,对她这番质问只能笨拙的解释,“我,我想回去找你的,可是有人将我打晕了过去……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是,是那成华郡子说我若嫁给你,会将你害了。他,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知道我们不是表兄妹,而是父女……遥姐儿,你相信我。”
“一个外人的话,他说什么小父便信什么吗?”
司遥对他这说辞并不满意。
眼底的阴冷依旧没有退去,“我日日告诉小父老老实实等着我娶你,小父信了吗?你以为那成华郡子是什么好人吗,他不过是故意将你骗出来想要害你罢了。知道他想送你去哪吗?春风楼,京城内最下三滥的窑子,那里的儿郎千人骑万人枕,小父可想过若是进去后会遭遇什么?”
方知越脸色越发苍白。
眼神惶惶不安。
司遥双手撑在他身侧,紧盯着他的眼睛,“街边的肮脏乞丐,七老八十的老妇,满肚子花花肠子以折磨儿郎为乐的纨绔女人…她们会将小父的身子玩烂玩臭,即便意外有了孩子也不能停,直到肚子里的野种被她们玩
掉…”
“小父知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地狱?”
“我……我……”
方知越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
单纯质朴的乡下儿郎哪里知道这世上还有这般阴险丑恶的地方。
“小父现在还觉得我是在羞辱你吗?我这些手段,跟那些人比起来什么也不算。”
“我,我错了,遥姐儿……”
方知越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泪珠子像断了线一般,一个劲儿的往下落。
他不停的道歉着,“是,是我不好,不该随意相信别人的话。你,你生气很正常,那样对我也很正常。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再也不乱相信人了。”
方知越心里又怕又惧。
他该庆幸的,一直都是遥姐儿,从来没有别人。
他的身子还是干净的……
方知越哭了许久。
司遥本来冷眼旁观没准备管他。
见他越哭越凶,上气不接下气的,想到他肚子里的孩子。
终是软了声音,“小父这是准备将孩子哭掉不成?”
此言一出。
方知越总算止住眼泪。
他揉了揉眼睛,闷声开口:“我,我不哭了…”
瞧着他双眼红肿,鼻头也红的厉害,小小的一张脸上满是斑驳的泪痕。
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止不住的心软。
司遥脸色总算好了些,“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带小父回家。”
瞧她起身就要走。
方知越立马抓住她的手,不想让她离开。
见她扭过了头,他找着话:“遥,遥姐儿,你,你是怎么发现我不见的?又是怎么发现成华郡子见我之事?”
话音落地。
司遥脸上重新覆上一层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