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真是善于说服自己。
白影微微吸了口气,认真看着有些走神的雪之下阳乃,忽然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
雪之下阳乃回过神来,还未反应过来。
“走!跟我上床!”
白影起身开始拖拽。
“唉?!”雪之下阳乃一愣,另一只手下意识抓住桌边,憋出一句,“呃……我、我们先设计一下连招怎么样?”
双方懵逼对视一秒。
“没事儿!高手都是靠目押和肌肉记忆搓招的!”
“啊?你、你是什么高手?”
“我觉得我是!”
一时之间,弄不清谁主动谁被动,两人扯着宛如精神病人的凌乱对话,拉拉扯扯间走进卧室。
无论是谁突然心生退缩,都会被对方拉上一把,无论是谁感觉到对方有所退缩,都会欺软怕硬一般勇猛起来。
当后背突然安稳地压在床上,后脑勺落在枕头上,雪之下阳乃仰视着撑在上面的白影,慌乱忽然间消解了一些。
白影对着她亮晶晶的目光,略作思考:“说!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要把自己交代了。”雪之下阳乃眨眨眼,声音有些抖,“混球……把灯打开吧,我想把你看清楚点。”
白影扭过头,沉默着跳下床去开了灯光,一回头就看见雪之下阳乃坐了起来,伸手解开胸口上第一颗扣子。
“嗯……”雪之下阳乃似是犹豫了一下,笑眯眯地重新躺下,“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这应该也是乐趣吧?”
白影重新上床:“你是指直接撕拉?”
“给我老老实实解开,这身衣服我可是挑了好久的。”雪之下阳乃嘀咕间,似乎发现躺着不好被脱,于是蠕动两下,后背靠上床头。
白影深吸一口气,冷静!都和对方做过一些亲密的行为了,今天只是更进一步而已!
少女(?)依靠在床头,凹凸有致的身体紧张得有些僵硬,脸上偏偏努力试图保持镇定,她的目光忍不住左右移动,仿佛在规划什么逃跑路线,时不时伸手捋捋鬓角的短发,掩饰自己渐渐绯红的脸颊。
有些后悔开灯了,太清楚反而不敢看了啊。
“动手吧!”
……我在说什么引颈受戮的台词?!
“哦、哦!一他大马斯!”
……你又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日语?!
大抵也是觉得彼此一开口就容易嘴瓢扯淡,白影深吸口气,竖起食指轻轻压在雪之下阳乃嘴唇上。
“嘘。”
房间里安静下来。
情多自怯,欲语还疑,来回几度春秋?暗恨良辰不解,慰我哀愁。枝头雪消复落,又凭栏、岁月如偷。恼美景,总误时开遍、难为人留。
落指轻开饰扣,照玉色、轻摇薄碗浓粥。一片罗裙半褪,白璧温柔。眼眸迷离对面,正无声、心闹成羞。笑往事,且悄声细嗓、道尽温柔。
“真是……”
雪之下阳乃不自在地侧过头,却能隔空感觉到视线似的,依旧察觉到那股热度:“你都看过多少次了……话说混球啊,你就这么喜欢衣服只脱一半的调调?”
“咳咳、我觉得这才是精髓。”
白影稍稍移开目光,吸了口气保持冷静:“说好了都不要吱声的——半筒袜你要脱左边那只还是右边那只?”
可恶的混球!稍微得意点就喜欢逗人难堪!
“呐……”雪之下阳乃在灯光下的脸色微红,笑眯眯地问道,“你要保留上半身的衣服,还是下半身的衣服?总不能你自己脱吧?还是我来帮帮你……”
“你可以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