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是……怎么了吗?”王海的母亲有些颤抖的询问著。
“队长他……在今天的事件中……牺牲了。”沈恆的语调,迟缓、沉重。
话音落下,房间中陷入持久的安静。
王海的母亲呆呆的坐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著。
王海的父亲则是突兀的顿了下来,笔锋在纸面轻触,晕染了开来。
许久,一道骤然沙哑的声音响起。
“具体……是怎么回事?”
沈恆简要的说明著事件的经过。
话毕,王海的母亲终於哭出声来。
压抑的抽泣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沈恆艰难地继续说著:
“局里……会有抚恤金和额外的补贴,后续的手续……我们会有人专门跟进,您二老以后的生活……”
“我只想知道……”王海的父亲打断了沈恆的话,“他的牺牲……有意义吗?”
沈恆的胸口像被重锤击中。
他想起天台上的决断,想起那声震彻临海的爆炸,想起毒雾散去后重获新生的城市。
他清晰而郑重的道:
“有的,队长他是英雄,如果没有他的话,临海很有可能会死四分之一甚至更多的人。”
“是他,救了整座城市……”
……
小公园里的鞦韆轻轻晃著,滑梯上还有几个孩子在笑闹。
还不是很明白髮生了什么的他们,在经过了半天的缓衝后,就又恢復了往日的快乐。
韩菱带著小铃鐺玩了很久,直到小傢伙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喘著气拉著她的手走到长椅边。
“菱姨,我渴了。”小铃鐺开口说著。
韩菱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她。
小铃鐺抱著水瓶,小口小口地喝著,安静地看著远处还在玩闹的小朋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稚嫩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长时间的沉默后,小铃鐺忽然转过头,
“菱姨。”
她的声音很小,带著一点运动后的喘息,却异常清晰,
“爸爸是不是像妈妈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韩菱正准备给她擦汗的手瞬间僵在半空。
她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酸涩猛地衝上鼻腔。
“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爷爷今天回来,就一直看著手机,好像……是在等爸爸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