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下通道中。
尖角鼠逐渐清醒了过来。
它眨了两下眼,隨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般的猛地扬起了头。
被丝线捆绑著的身体,熟悉的管道,以及那在相对明亮位置下的黑髮青年。
“吱嘎——”
愤怒的嘶吼声响起。
尖角鼠疯狂的挣扎、扭动著,想要將身上的丝线给挣脱开来。
然而三阶的丝线,却不是它一个二阶想挣脱就挣脱的。
如果它的爪子、独角能撕扯到的话也就算了。
但问题恰恰就是它身上那些利爪全都被丝线给隔离在了一侧,完全使不上力,碰不到绑著它的丝线。
沈恆站在一边,平静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数分钟后,尖角鼠似乎也意识到了这样挣扎没用,放弃了这样的挣扎,转而將目光放在了沈恆的身上。
“人类,该死!”
饱含著恶意的心声再一次在沈恆的耳旁响起。
尖角鼠扭动著身体,就想要朝著沈恆这边靠近过来。
沈恆沉默的看著。
一直到尖角鼠快要靠近到能张嘴咬到他的地步的时候,他才终於动了起来。
他向前走了两步,隨后抬脚踩到了尖角鼠的身上。
脚下发力之间,地面的水泥微微龟裂。
尖角鼠闷哼了一声,它又挣扎了下,在確定完全挣脱不动后才放弃,旋即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盯著沈恆。
“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沈恆看著尖角鼠平静的道。
回应他的,是一句勉强才能辨清的话语。
“该,死的,人类!”
沈恆面色平静,道:“你们是前不久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该,死的,人类!”
“还是说其实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很久了?”
“该死的,人类!”
“亦或者,你们就是在这个世界出生的?”
“人类,该死!”
“你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只能送你上路了!”沈恆的声音似乎变得冰冷了些。
这一次,尖角鼠终於不再说那四个字了,而是说出了另外四个字。
“死就,死吧!”
“是嘛,那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