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一处寧静的庭院內。
於春和正双手持著木刀一下一下的挥舞著。
她的动作很认真,眼神很专注。
木刀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迴荡,每一击都带著决绝的力度。
某一刻,木刀忽然顿在半空之中。
於春和看著自己手腕下意识翻出的微妙角度,整个人怔在了那里。
这是哥哥教她的收刀式。
以前,因为这个收到式有些费力的原因,他嫌麻烦,总是不愿意认真练,没被盯著的时候,就会偷懒耍滑。
现在,却在哥哥逝去的几天时间,习惯了这个动作。
就像曾经她父亲说的一样。
她真的很有天赋!
於春和咬了咬下唇,刀锋一转,继续挥向晨光中浮动的尘埃。
良久,待汗珠密布在自己的脸颊上时,她才停下了动作。
简单的冲了个冷水澡,换上了套修身的运动服。
镜中的少女眼神凌厉,再不见往日的悠閒和懒散。
她將哥哥留下的发绳戴在手上,隨后拎著行李来到了一处客厅。
客厅中,父亲正在看早间新闻。
新闻上,描述的是某个市出现的一起造成严重人员伤亡的灾兽事件。
“爸,我去隔壁省监察局教学了。”於春和站在玄关,声音比平时低沉了许多。
她本来前些天就应该出去的,只是因为哥哥逝去的事,一直拖到现在。
听到女儿的声音,于振中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开。
他的眼睛下方掛著浓重的黑眼圈,鬢角的白髮比前些天多了几根。
他静静地看了女儿几秒,隨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於春和握紧了背包带子。
她想说点什么,关於哥哥,关於监察局,关於后面三个月父亲自己要怎么过,但最终……
所有的话语都哽在喉咙里。
自从那个夜晚之后,这个家就失去了声音。
父亲不再像以前那样要求她。
对於她每天的练习,也只是在那默默的看著。
既没有要求她继续加入监察局,也没有要求她不能加入监察局。
於春和握紧了背包带子,隨后转身离去。
在她转身的瞬间,一声几不可闻的嘆息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