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邱睿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王局,我想问一下,我后面会怎么样?”
王海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扭头看向邱睿。
“没法確定,你这种事放在全国都是第一例,我们没有资料可以参考,不过按你间接害死的人数,死刑並不奇怪。”
“那到时候……”邱睿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可以让我和父母通个电话吗?”
“到时候如果想,他们可以到现场。”王海沉静的道。
“好的,谢谢!”邱睿无力的点了点头。
见状,王海没再停留,扭身向外走去。
沈恆临出门前,脚步也停了下,目光向著会议室內望去。
冷白色的灯光下。
邱睿正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脑袋低垂著。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里,像是对未来绝望,又像是对过往懺悔一般。
“走了?”轻柔的话音在耳旁响起。
沈恆看了眼正望著自己的乐谷南,点了点头,扭身朝著外面走去。
十余分钟后。
沈恆坐在车上,目光遥望著远处的海鲜市场。
他带走邱睿的时候,虽然是晚上,但海鲜市场也还没有停止营业。
算上来回,加上讯问的时间。
到现在,海鲜市场也只是走了大半人而已,还有小部分人在里面。
因此,他们仍在等待著。
等待著眾人散去,等待著时间往后。
不过,在这之前。
沈恆调用源力,收束起了周边的声音,隨后向著海鲜市场穿刺而去。
熟悉的建筑再次在他的脑海中构建了起来。
这一次,沈恆没再將注意力放在了那有形的物体上,而是放在了那些纵横交错的管道之中。
一条条银色的丝带浮现在沈恆的脑海中,那是象徵著水流的回波信號。
管道中的回波信號虽有差异,但大体相同,並无太大差別,直到一丝异样的滯涩感突然刺入他的感知。
沈恆缓缓睁眼,有差別,但还没到能隨意看出来的地步。
他抬指在耳麦上轻按了下,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