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徐辉祖厌恶地挥了挥手,“未经过我允许,不许再出现在我眼前,更不许靠近小妹。
每次看见你们,我都心里冒火!”
倘若这二人並非他的亲弟弟,只是徐家府中之人,徐辉祖恐怕真的会拔剑结果他们,二人的愚行著实令他怒不可遏。
“是。”
二人被嚇得连连后退,护住方才被踢后仍隱隱作痛的部位,踉踉蹌蹌地退出了大殿。
目送二人仓皇离去的身影,徐辉祖只觉既恼又恨。
“这两个混帐东西,要不是我的亲弟,今日非得让他们付出代价不可。”
徐辉祖语气未平,“这么一位足以提升我徐家声望的女婿,竟被他们生生逼到厌恶我家的程度。”
“老爷,莫再气愤了。”
管家在一旁劝道。
“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了。
朱雄年纪轻轻就弃笔从戎奔赴九死一生的战场,全都为了小妹。
这份情义,这种血性男儿竟遭此待遇,说实在的,作为一家之主,我都觉得无顏面对他。”
徐辉祖言语间不胜唏嘘。
“本来我还惊异为何朱雄年轻至此便选择参军。
如今看来,確是为了小妹捨生忘死。”
隨即他又摇头道:“可惜这样的青年俊杰竟因他们的愚蠢行径如此蒙冤。
若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能有我现在一半的心思,事情也不会到今天这般地步。”
“老爷。”管家斟酌著言辞说道,“在下反倒认为,这事尚有一线转机。”
“还能有何转机?已然至此,即便妙锦最终嫁於朱雄,怕也改变不了他对徐家的厌恶之情。
我的两个兄弟行事乖张,不仅没能锦上添,反倒是落井下石。
即便现在放手成全此事,朱雄怕也会以为只是他身份带来的转变促成的结果,並不会因此感激徐家半分。”徐辉祖略显无奈。
確实,论及洞悉人情事理方面,作为徐达之子的徐辉祖较之那两位显然高出许多。
要是他的两位兄弟具备他的半数能力,事情何至於一错到底。
“老爷,实际上您想得过深了。”管家继续道,“二爷与四爷毕竟身份有限,並非国公也非徐家宗主,那位置由老爷您来代表徐家家族整体立场。
与其纠缠过往的错误决定,不如当那位姑爷来到应天府时,老爷亲临拜访致歉,坦明两位爷当日轻率之举,並带著他们当面赔罪,相信这位年轻人也会理解的。”
闻言,徐辉祖微微点头表示认同,“说得有道理,或许这方法可行。”
继而,又补充一句,“若有必要的话,我可以亲自带著那两个混帐跪在朱雄面前认错,既然做错了事,就要自己去解决善后。”
话锋一转,“当务之急还是儘早把相关情况告知**,她如今似乎心存绝念。
如不赶紧解开她的心结,怕真要酿成难以挽回的悲剧,到头来我徐家终彻底触怒那位姑爷。
以后这位若至应天府,两位兄弟正式道歉虽是一部分环扣所在,重点还在於**態度能否及时扭转才是关键。”管家谨慎答道。
听到这番话后,徐辉祖感嘆,“果然老福你隨先父多年,见解独特。
经你一提醒,我心里顿感畅快了许多。
现在我就去和妙锦说明白一切。”
语毕,徐辉祖便起身朝妹妹的房间走去。
不过片刻,
到了妙锦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