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雪芙的问题,不是沈晚棠的问题……是他自己!
他真的……不能了!
沈晚棠猛地转身,扑进裴宴尘怀里,双臂死死缠住他的腰身。
都这样了!衣衫尽褪,情动如斯,他竟还能停下来?
她想质问,想嘶吼,想问他她究竟算什么?
可破碎的喉咙只能发出难听的声音。
屈辱、不甘、怨恨如同毒蛇啃噬著她的心,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碎裂开来。
她就如此不堪?如此让他……倒尽胃口?连发泄慾望都不配?
沈晚棠扬起脸,泪如雨下,她用力摇头,嘴唇无声地开合,一遍遍重复著那绝望的挽留:“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感情这东西,谁先害怕失去,谁就彻底输了。
而她,早已输得一败涂地。
“三日后,带你去找她看嗓子。”裴宴尘的声音冷,“这三日,好好待著,不要乱跑。”
言下之意:今日跑去粮铺找他,是最后一次!绝不允许有下次!
沈晚棠身体晃了晃,僵硬地点头。
崔小七……果真是你!是你这贱人毁我嗓子!
裴宴尘抬手,將屏风上掛著的大氅取下,带著冰冷的“体贴”,隨意地披在她几乎衣不蔽体、瑟瑟发抖的身上。
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丝温存,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他转身离开。
沈晚棠僵硬地站在原地,大氅包裹下的身体冰冷刺骨。
她缓缓低下头,盯著自己空落落的手。
她忽然笑了起来,指尖用力擦去脸上的泪痕。
怕什么?
我有阳儿……
我沈晚棠,绝不会输!
那张绝美的脸上,泪水未乾,笑容却已扭曲,透著毛骨悚然的疯魔之气。
第三日,日上三竿。
崔小七倚在窗边,双手抱臂,盯著热闹非凡的街头。
商贩的叫卖声,小孩咯咯笑声,声声入耳。
一辆马车停下,裴宴尘下了马车。
崔小七勾唇,倒是比预想的来得早。
很快,另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走下一个带著帷帽的女子。
不用猜便知道是谁了。
片刻后,房门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