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极力克制,某人在极力挑起。
“呜……你凶我!你坏蛋……呜呜……”
崔小七的眼泪珠子,吧嗒往下落,落在裴寂的手上。
这样的崔小七他当真是没见过,一时间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侧头仰起脸,目光锁住她迷濛的泪眼:“看著我,告诉我,我是谁?”
崔小七掀起眼帘看去,一张无可挑剔贼拉帅的脸盛满了眸子,笑嘻嘻道,“阿寂呀——笨!”
紧接著,她带著醉意和情慾,软绵绵地吐出令人血脉賁张的要求,
“我要摸摸、亲亲、举高高——”
话音未落,她努力扭动身子,想要完全转过身来。
裴寂怕弄疼她,禁錮的力道下意识鬆了几分。
就这瞬间的鬆懈,却酿成了“大祸”——她的唇落在他的喉结上。
裴寂全身骤然僵硬如铁。
更要命的来了。
崔小七竟不轻不重地用啃咬了一下!
一声『阿寂更是彻底崩断了他隱忍,克制的弦。
一冰一热的吻,极致纠缠。
他猛地抱起怀中的人儿,將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自己,双手托著她的臀,让她坐在腿上。
崔小七的鬆散的髮髻一松,彻底落了下来。
裴寂拨开她的髮丝,看见她眼角的湿意,眉眼的笑浓得化不开。
“大人!到了!”双喜的声音突兀地传进马车。
崔小七不管不顾地继续欲求不满地占便宜。
裴寂眉头微沉,他此刻给不了她。
他解下身上的大氅,將崔小七整个人罩了进去,抱在怀里钻出马车,脚尖轻点,身体腾空而起,轻盈地落在府邸的屋脊瓦片上。
身形一晃,只有风雪不见人影。
双喜瞪著大眼珠子看向大力,“大人怀里抱著啥东西,你看清楚了吗?”
大力摇头,隨即撩起帘子——马车內空空的。
“那『东西是夫人!”双喜恍然大悟。
私宅內……
正在悠然品茶的冬伯,忽然听见屋顶上“簌簌”的踩踏声。
手中的茶盏重重掷在桌子上,“宵小之徒反了天了!青天白日敢——”
气的他站起身,以为是哪路不长眼的毛贼。
一道裹挟著风雪寒气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敞开的门口——正是抱著“大氅包裹”的裴寂!
“冬伯,去请老怪头,就说夫人有事儿、速来府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