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瞧见崔小七就像是瞧见了送財童女,乐呵呵道,“七丫头和小十来了啊~快进屋子。”
崔小七扭头看向大力,小十?
当然了,大力这个小十的称呼是小九趁著扯閒篇大队在村口时,咋呼出去的。
这下村里人看见大力都唤小十。
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就是想九下面有个十。
大力无可奈何。
三人进了屋子,刚在火堆前坐下,老杨头就抱著一大树根进屋架在火堆上,“有了这树根,能烧一整日。”
“老头子,七丫头找你,別瞎忙活了,快坐下。”老杨婶起身把自己的板凳让出来,隨后走到屋外,站在门前,竖著耳朵听屋內的谈话。
听著听著,她的嘴角越扬越高,眼睛都乐成了一条缝,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银子从天降啊。
老杨头倒是盘过炕,王守根家那间青砖屋內的炕就是他盘的,这活说来也简单,一个人就能把钱赚了。
只是盘炕需要做土坯要脱模,这天儿不適合做,老杨头说出了他的顾虑。
崔小七看了眼飘进门槛內的雪,刚落下就成了水。
说得也是,倒是她考虑得不周全。
前两年的寒冬都熬过来了,那就再扛这个冬。
准备起身时,瞧见地上木盆下垫的青砖,灵光一闪,“老杨叔,用青砖盘炕,炕面也用青砖,麻烦您和窑厂联繫下,用窑烧出青砖的炕面。”
说著,崔小七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塞到老杨头的手里,“叔,这银子您拿著去窑厂订砖,剩下的就是您的工钱。”
老杨头望著手里的银子愣神了。
盘炕所需要的砖顶多两千块就撑死了,算下来大概一两四钱就够了,还能剩下六钱银子!
那就是他的工钱啊。
这可是年轻壮劳力两个月才能赚到手的。
他一个糟老头子十几天就能赚到,跟做白日梦一样。
俩人走的时候,老杨头夫妇俩盯著银子还在晃神呢。
刚出老杨头的门,崔小七又瞧见双喜像个雪人似的杵在门口,踮脚张望。
当瞧见崔小七时,即刻拔腿迎了上去。
一张脸被风吹得又红又青,眼眶发红。
她前后离开也就约莫半个时辰,发生啥了这是?
“夫人,大人好像烧迷糊了……”扯著哭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