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掌柜的居然答应了。
一个疯,另一个陪著疯!
铜叔是个人精,没有崔小七的这些菜方子,面对对面酒楼的打压,这个倾注了半生心血的地方,就毁了。
別说九成,就是半成自己也落不下。
“丫头,你等著——”铜叔说完,风风火火地出了后厨,没过一会儿就折了回来,递给崔小七一份契约。
“铜叔,爽快!”崔小七眉开眼笑,接过契约就揣进了怀里。
接著,她又忙活起来,做了一道蒜香鱼片、一道烤鱼,又做了一份水煮鱼片。
主要是厨房里就鱼最多,这个季节,不缺鱼。
许多农户都会去河面凿冰捉鱼,卖给酒楼。
这一忙活,夕阳染红半边天。
那些一开始对崔小七有意见的伙计,经过这一下午,对她彻底改观了。
她是个有本事的,钱该她赚!
而且他们也琢磨明白了,酒楼生意要是一直这么不景气,最后他们都得丟了这份养家餬口的活计。
崔小七的出现,让他们还能有工钱拿,心里认可她是小掌柜。
“夫人,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大力提醒道,说著就抱起筐子里放著的大包小包。
崔小七这才想起,的確是出来的太久了。
忙跟铜叔告辞,拉著大力往酒楼外走去。
门外此时站著秋风和落叶,像左右护法似的,一边一个。
话说,这俩兄弟吭哧吭哧將桌子上的食物终於吃完,还想著就地一躺,睡到明天。
结果呢,被折回的裴寂踢了一脚,“去接夫人。”
俩人爬起来,抱著肚子哎呦呦地跑来醉仙楼接崔小七。
崔小七出门,瞧见这兄弟俩人扶著门框,那肚子~有点大~。
这俩兄弟吃饭都不悠著点儿。
对面酒楼二楼木窗“吱呀”推开半指宽的缝隙。
一双眸子藏在暗影里,看著马车驶入夜色中,这才旋身,朝著桌边走去。
“阿尘,那猎户女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好看?”沈晚棠那语气几多撒娇,又暗指崔小七啥也不是。
她侧躺在床榻上,只著一件里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
那锁骨晃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