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瞧见,嘴角微勾,馋猫。
崔小七不好驳了裴寂的好意,伸手接过肉米粥,“我吃几口,再吃餛飩可以的吧?”
態度小心翼翼。
“嗯。”
裴寂应了一声,又起身端来餛飩。
崔小七扒拉几口粥,就眼巴巴盯著餛飩。
裴寂瞧著那副等著投餵的样子,就莫名觉得好笑。
崔小七接过餛飩碗,瞧见碗里飘著四五个迷你小餛飩,孤孤单单的。
嘟嘴看著裴寂。
像是在质问,咋就这点儿?你这傢伙有点抠了哈。
但常识告诉她,这傢伙是在替她考虑,长期未进食,不宜多吃。
是她狭隘了。
崔小七咬了一口餛飩——素馅儿的。
有的餛飩吃就不错了,也就不挑了,毕竟肠胃虚弱,肉还真是吃不了。
一边吃一边含糊道:“谢……谢你,又救我呀。”
“我若没有出现,你也能自救。”
崔小七眼里盛著笑意,这话说得她爱听。
若他没有出现,她真的会逃出来……
“那黑衣人……”
话没说完,被裴寂打断,“食不言,寢不语。”
还有一句,“好好吃饭”没有说出口。
崔小七挑眉,大户人家果然规矩多。
脸颊鼓得像河豚,不再言语。
埋头专心乾饭,吃了个四分饱,收了嘴。
……
詔狱內。
秋风、落叶盯著浑身是血,皮肤没有一处完好的黑衣人,有生之年第一次生出挫败感。
他俩可是人人惧怕的“鬼见愁”,没有人嘴能硬过他们血淋淋的手段。
“哥,牙齿、指甲全都拔光了,要不让他尝尝翩翩飞。”落叶抱臂,手中的绣春刀上还滴落著鲜血。
秋风点头,姑且一试。
不若大人还以为他俩是酒囊饭袋。
“还未交待?”沁著寒意的声音,幽幽传来。
秋风、落叶倏地脖子处冷汗直冒,听这声大人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