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七怔愣地瞧著他的背影,没瞧错的话,那条腿踹门的腿,分明就是受伤的那条腿!
没吃狼腿,这就恢復了?
还有,他这有些暴力了吧,不过……很爷们。
银子还没拿到手,已经把腿按上了。
立马匆匆跟上。
一进医馆內,浓烈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崔小七瞧见老怪头正站在一方桌前,桌上摆放著一个类似於炼丹炉的物件儿,小炉子里火苗正旺,炉盖上升起裊裊烟雾。
还没等她仔细打量,只觉得脑袋突然晕乎乎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摇摇晃晃起来,好似下一秒就要倒地。
裴寂一个眼疾手快,一个勾手,人就入了个满怀。
“晕。”崔小七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彻底晕了过去。
“解药!”裴寂眼神冷厉地瞧著老怪头。
老怪头气地吹了吹鬍子,满脸不情愿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放下正在鼓捣的药草,嘴里不停地埋怨道:
“你这傢伙,我闭门就是为了炼製毒药,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得!被你踹门的大动静嚇得手一抖,分量下错了,这炉丹药全白瞎了~”
说完,心疼地回头看了一眼炼丹炉,连连嘆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快点!”裴寂不耐烦地冷声催促道。
“急啥急,一时半会死不了。”老怪头嘴上这么说,可脚下的步伐已是加快了许多。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药丸,一粒递给裴寂,一粒则拿去餵给臥榻上躺著的牛叔。
解毒丸顺著崔小七的喉咙滑下,裴寂目光一动不动地盯著怀里的人儿。
“別瞧了,女娃子一会儿就醒了,病人到底是哪个?”老怪头盯著裴寂问。
裴寂静丟给他一个“说废话”的眼神。
老怪头无奈耸肩,这小子嘿!太目无长辈了。
不过也不再多说,转身开始认真检查牛叔的状况。
接著重新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又餵了五六颗的药丸入嘴。
忙完这一切,还不等喘口气,老怪头便急急问道:“诊费今日你给,还是女娃子给?”
“我——”崔小七悠悠醒来,刚好听到怪老头在討要诊金。
只求別像上次那么黑就成。
老怪头眼睛闪著精光,对上裴寂警告的目光,瞬间暗淡了几分。
崔小七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抚在一处坚硬的地方。
手不自觉地向下按了按。
目光下移动,惊觉她在某人的怀中,手落的地方是胸口,难怪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