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七的心思完全在处理牛叔的伤口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內多了一个人。
虽说她不懂医理,但常识告诉她,当务之急是止血。
可伤口太大,简单包扎根本无济於事,血要是流干了,人就没救了。
此时,牛婶终於一口气缓了过来。
就在她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一道黑影笼罩下来,低沉的声音传来:“止血散~”
崔小七像是听到了黑暗中,抓到一束光。
扭头瞧见背著灯光的裴寂。
来不及多说,一把接过药瓶,衝著牛婶喊道:“婶子,水,乾净的纱布,所有灯全部点亮!”
“欸,欸……”牛婶慌了神,嘴里胡乱应著,手脚却不听使唤,呆立在原地。
“我去烧水~”小八说著跑出了屋子。
“娘,去找纱布。”
许巧巧虽然也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嚇得不轻,但还是强忍著恐惧,咬唇,迅速在屋里翻找出纱布和剪刀。
止血散洒在伤口上,神奇的是,血很快就止住了。
崔小七讶异止血散的强大,这药怕值不老少钱。
好在厨房里,牛婶原本为牛叔烧好的热水还在,小八很快端了过来。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救治,牛叔的伤口终於包扎好了。
崔小七长舒一口气,安慰牛婶道:
“婶子,叔是腿受了伤,脸上有擦破皮的伤口,没有生命危险,您心揣进肚子里。”
牛婶一听,终於从魂不守舍中回过神。
感谢的话溢在喉咙里,一时间说不出,弯腿就要跪下去。
崔小七连忙架著胳膊,“婶子,你这是干啥,快快坐下,是叔自己福大命大。”
牛婶抹著眼泪,“谢……谢……谢”。
从把人抬进屋子,村里人都嚇得躲出了屋子,没人敢进来搭把手。
只有崔家母女俩敢上前帮忙,这情分,这恩情咋个还。
崔小七將手中的湿帕子,递给牛婶,“我们走后,您给叔再擦擦血,身上的衣服换成乾净的,这样醒得快~”
她是想说乾净避免感染。
“好,好……”
不管崔小七说什么,她都应著好。
安排好一切后,崔小七转身对著许巧巧说,“娘,我们回家吧,明天再来看。”
许巧巧原本想留下帮忙,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只好作罢,临走前又叮嘱宽慰了牛婶几句,隨后拉著小九,和小八一起往家走。
崔小七出门时,悄悄拉住裴寂的袖子拽了拽,示意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