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这傢伙说出这么多字,著实不容易啊。
“你、你没带回来啊、败家子!”崔小七抬起手,真的很想给她一爆炒栗子,先还牛车再去找狼的尸体,只希望没被捡走,又问“牛车嘞?”
“后院。”
崔小七唉声嘆气地朝著后院走去。
牛车果然在后院栓著。
她走进一看,瘪著的嘴角瞬间咧成弯月,眼睛里冒著银光。
板车內的狼此刻就是崔小七心头的香餑餑。
“七丫头!我来赶牛车啦。”院外传来牛叔的声音。
牛叔只站在门口,寡妇门前的避嫌,並没有衝进去,哪怕是进城的几个人在村口等的不耐烦。
崔小七想到,狼送去“醉仙楼”,那牛车还得用,摸了摸一个铜板也没有的衣襟。
“牛叔啊,这样的啊,牛车我今日再借用一日,加上昨日的二十个铜板,明日就给您。”
牛叔为难,“七丫头啊,不是不借给你,你瞧乡亲们都在等著呢,也不是银子的事儿啊。”
崔小七探出身子,村口果真站著两三个人在等牛车。
她回头瞧见窗口站著的裴寂!
“牛叔,等我一下。”
崔小七衝进屋子,对著裴寂笑得諂媚,双手摊开,掌心向上,“面具借我一豁子付牛车钱唄,等卖了狼指定还你。”
“咱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有钱了你不也能跟著吃香喝辣的。”
“你为何会晕?”裴寂答非所问。
“啊?为啥啊?”她也想知道啊,总不能说被狼挠了一爪子晕了。
这就有点开玩笑了吶。
裴寂:笨女人。
“隨我来~”
崔小七跟著裴寂来到后院。
裴寂从怀中掏出豁口的面具,递给崔小七,“狼爪有毒。”
崔小七惊讶,接过银子面具,捏著狼爪在上面颳了几下。
面具的刮痕变黑。
果然有毒,可为何会有毒?
有毒自己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身体也没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