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到客厅的时候,她看到了秦牧野,犇司年还有妮儿,却没看到野人。
“那个野人呢?”
秦牧野指了指站在院子桂树下的高大身影,“在那,我们让他进来,但他一直都没动。”
杨菊英在钟思綺的搀扶下走了过去,原本一直抬著头看树的野人,听到脚步声回头朝她们看了过来。
这一看,杨菊英有些诧异,发现他凌乱的头髮下,竟然有双很亮的眼睛。
是真的亮,就像暗夜里的两对小灯泡似的。
杨菊英道:“你救了我,那你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但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万万没想到的是,杨菊英刚问完,野人就哇的一声又吐出了一大口血,然后又往她怀里一栽,又昏死了过去。
杨菊英又又傻眼了!
啥情况啊又是?
咋又又吐血,又又晕了呢?
你要不要这么虚弱啊?
杨菊英是傻眼,钟思綺他们是嚇坏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抬进了钟思綺的医药研究所。
钟思綺本来是想让所有人都出去的,但秦牧野不肯,说什么要给她打下手,其实是吃醋。
野人昏迷不醒,钟思綺要想查出他的病症,就得给他脱衣裳做个全身检查。
儘管知道他是病人,思思是医生,这是她的职责,但他还是吃醋。
所以他打算这扒拉衣裳什么的,由他来做最好。
只是等到把野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都扒拉下来后,夫妻俩傻眼了。
这人身上可以说就没一块好肉,不止有各种刀伤剑伤,还有各种砍伤擦伤,甚至还有不少的枪伤。
“这什么情况,什么来路啊?不会是什么通缉犯吧?”
秦牧野將他身上所有的伤都仔细观察完,指著其中几处最显眼的枪伤道:“不是,这几处枪伤不是一般的枪伤,国內很少有这样的枪!”
他在部队待了很多年,职位还不低,所以有些枪伤是能认出来的。
钟思綺看了一眼他指著的几处枪伤,猛然想起秦牧野腰背后也有一处类似的枪伤。
她立刻把他身上的衬衫拉起来,露出那个枪伤,再仔细对比了一番后,更是惊人的发现,这两处枪伤一模一样。
“阿野,你不是说你这腰背后的枪伤,是你在执行最后一次任务时受的吗?
你还说当时你们在边防线上,遭遇到了敌人前所未有的猛烈突袭,你腰背中枪后,为了掩护战友撤离,膝盖又中了一枪,当时你以为你可能没办法活著走出去了,是遇到了兄弟部队的支援。
这么看,会不会这人就是当时兄弟部队里的?”
这些都是婚后钟思綺好奇秦牧野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秦牧野告诉她的。
秦牧野又看了一眼那人身上的其他伤,还有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健硕身材,觉得钟思綺说的可能性很大。
“我也希望是这样,如果真如我们说的那样,那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思思,你一定要把他救醒。”
“放心,他既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妈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他救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