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的战机做了个漂亮的俯冲落在地面上,从里面爬出来的人却远没有那么风光,跳下战机后,他一踉跄,一头撞上了弗朗西斯的脑袋。
“嗷!亚瑟你干什么?我受的伤已经够多了!”
被指责的人难得没回嘴,而是弯腰捂着肚子,语气听着十分痛苦:“刚刚在天上没收住把自己拉黑了……我好想吐……”
“只是想吐而已,拜托你看看我,我身上的都可是致命伤啊!”
话虽这么说,弗朗西斯还是小心翼翼地扶着亚瑟坐下,他们两个瘫在地上,再也没力气挪动一厘米了。
“都结束了吧?是不是该联系迦勒底把我们弄回去了……啊,对了,手环已经没能量了……”
弗朗西斯弹了一下已经失去光彩的手环,圣杯已经消失,这个特异点失去了它的基石,马上就要消散了。alter扛着尼禄走来,她们身上同样浮起金色的光粒,尼禄望向弗朗西斯,开口说:“交易完成了,法兰西的全部领土,还有两道海峡,就都归余了。”
“可以。”弗朗西斯浅笑一声:“那么恭喜你了,罗马的皇帝,离复兴罗马又近了一步。”
“干得不错嘛,异世界的家伙。”到这时候,alter仍旧要抓住机会挖苦两人:“可惜站在这里的是我这个冒牌货,那个家伙还在巴黎搞起义呢,现在也差不多要跟我们一起消失了吧。”
亚瑟出了一口气,终于缓了过来,他捂住嘴咳嗽两声,说:“虽然刚开始召唤错了人,总算结果是好的,多谢你了,avenger。”
“什么嘛,”少女抱着胸看着亚瑟:“原来知道我的真正职介啊,我倒是希望我真的是alter就是了。”
“这种事还是不要希望比较好。”
——不过,难得把问题解决掉,却没有机会跟贞德好好说句话,弗朗西斯有些怅然。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alter有些坏心眼地说:“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恶心的话,为法兰西而战什么的,我可是一字不漏的转述给本人了哦。”
随着alter话音落下,特异点正在经历的漫长崩溃终于结束了。就好像刚刚被传送过来时那样,他们周围的空气开始波动,空旷的原野渐渐向内收拢。等到两人头晕目眩结束后,眼前的景色不再是辽阔的天空,而是一间小小的厨房,甚至亚瑟的手里,还握着那颗本想用于实验的鸡蛋。他赶紧把鸡蛋放在桌子上,以免又被另一方奇奇怪怪的势力召唤过去。钟表的指针指向被召唤过去的三十分钟之后。他看向弗朗西斯,试探着说:“我刚刚好像……做了个梦。”
“在厨房做梦吗?那你很能睡了。”弗朗西斯叹了口气:“可惜刚刚那个不是梦,它是现实。”
两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都愈合了,弗朗西斯胸口上的贯穿伤现在连疤都没留下一个,唯一能证明他们在异世界参加了一场世界大战的证据,只剩下运动过度的腰酸背痛。
弗朗西斯翻了翻日历说:“赶紧睡觉吧,还能睡一会呢,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明天有个欧洲会议……在哪开的来着?”
“在巴黎。”亚瑟回答到。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去巴黎——就不能换个城市吗?!”
*
第二天一早,两人带着黑眼圈双双推开会议室的门,原本吵吵闹闹的人们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更明确地说,在弗朗西斯身上。如果视线能杀人的话,他现在已经死了三次了。
“……发生什么事了?大家怎么这个表情?”弗朗西斯左右看了看,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善意的视线:“我可没有翘掉会议,也没有迟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