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川近来反应有些迟钝,发现略微有些凉的掌心贴上了一片温热,正想把手掌抽走时,便察觉到已经有一股暖流从掌心中流入他的四肢八骸,后遗症留下的麻痹症状都似乎轻了些许。
他反应过来时,心中暗骂一句小兔崽子,唇角却不自觉微弯,几息后,又强行压下去。
洛子期低着头正专心致志传递内力,尝试减轻林行川的症状,不曾察觉林行川稍纵即逝的笑意。
他昨日去了藏书阁偶然发现一个功法不假,但并不是简单的传递内力,而是用自己的内力,代替林行川自身的内力打通经脉。
这是问过李大夫的,李大夫思索片刻,说是可以尝试一下。
不过洛子期还不甚熟练,只是试探着用了传了一下,便收回手,怕出什么意外。
李大夫好像还说要配个药方,要林行川药浴来着。
洛子期想起这个,便蹲在林行川的躺椅边,下巴搁在交叠的双手上,趴在扶手上,抬眼看向林行川。
“对了,李大夫说今日就不扎针了,要药浴。”
“怎么?他是怕再扎下去,我会漏水吗?”
洛子期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瞅见林行川凉凉的眼神瞥过来,连忙捂住嘴,笑意却在眼中掩饰不住。
“你笑什么?我很好笑?”
“我没笑啊。”
洛子期强忍着,一本正经地回答。
林行川懒得理他。
直到李大夫来了,将药方递给洛子期,叫他去准备。
洛子期接过便跑了。
李大夫日常给林行川把脉,发现没什么异常之后,便道:“昨日子期来告诉我,说是找到了个对你的病可能有用的功法,我也不知可不可行,今天让他试试。”
“他刚试过了。”
“这小兔崽子,怎么这么心急!”李大夫闻言便急骂道,“还好看起来没发生什么意外。”
“他就试探了一下而已,估计也怕意外。”
林行川躺在躺椅上,阖上眼,感受着春日阳光的暖意,悠悠道。
“你竟然为他解释了,稀奇。”
听见李大夫这句话,林行川放在身前的指尖微动,随后微微睁眼,凉凉反问道:“我是这么刻薄的人吗?”
李大夫嗤笑一声不说话。
林行川正准备再次质问,便见洛子期又急急跑过来。
“好啦好啦!”
他大声喊着,语气里还带着莫名其妙的期待。
林行川瞧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