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阮柚胸腔一热,从未感觉离梦想这么接近过,语气认真,“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她细细重复。
母亲答应了。
回房间后,阮柚轻飘飘地,像踩在棉花上幸福感来了那么不真实。
她躺在了床上,再度戴上了耳机。
清泠的钢琴曲在耳畔静谧流淌,她朦朦胧胧地想,她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的。
她等呀等,终于盼来了生日。
阮柚生日那天,哥哥顾盛拦住她,自顾自说,“我打听了,艺术团不是那么好进的,而且里面出了很多霸凌丑闻,没你想的那么好。”
阮柚眨了下眼。
她今天扎了个丸子头,稍微松散,几缕鬓发勾勒着小小的鹅蛋脸,漂亮的不像话。
她侧过脸,“不用你管。”
顾盛盯她一会儿,说:“我是好心相劝。”
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阮柚牵了牵唇角,皮肤白里透红,精致眉眼愈发明媚。
她睫毛翘了又垂,尤为灵动,“我才不需要呢。”
说罢,她走远了。
生日蜡烛吹灭后,阮柚闭眼许完了愿望。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走到另一头,迫不及待拆开母亲的礼物。
尔后。
视线倏然落空。
她什么也没有抓住,大脑一片空白。
阮柚目光久久凝望那个项链。
迷茫、疑惑席卷…她全身血液在倒流,站在原地,浑身寒凉。
脑海嗡嗡长鸣,她颤了颤睫毛,一瞬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时,她听见母亲柔和带笑的声音。
“全世界只有这么一条,这是妈妈专门为你定制的,快戴上,看看喜不喜欢?”
闻言,阮柚却有种缺氧感,太阳穴钝钝的疼。
整个人安静极了。
顾盛蹙起了眉,率先发现她的异样,唤她,“阮柚。”
顾烟哇了一声,温柔笑起来,“好漂亮,姐姐快戴上呀。”
阮母继续催她试戴。
阮柚却浑然不知似的,只是问,“我的信呢?”她仍然残存星星点点的希冀。
阮柚想,不能把?她不能这么对她吧。
明明,都说好的啊。
她眨了眨眼睛。
视线缓慢移,再度望向了母亲。
阮母笑容一僵,迟疑过后,将先前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阮柚,妈妈昨天想过了,这个机会固然不错,但并不是完全适合你。因为进艺术团要吃很多的苦,还要一个人去国外培训。你一直被娇养着长大,哪里能吃这些苦,还不如继续当个小公主,每天穿的漂漂亮亮,多好。”
阮柚不语,只是静静看她。
目光停留久了,阮母难免有些心虚,一颗心高高提着,但面上却还是神色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