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待会揍死他,害你淋雨,忍着疼痛跑过来。”他直起身,低眸盯着我,认真解释:“我确实要杀青了,可是还不走呢,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怎么会舍得离开,我只是让他给你送冷敷袋,和一些属于你的东西。”
我疑惑反问:“属于我的东西?”
马嘉祺笑得很温柔:“嗯,就是那些信,我想着你今天请假,可能会有时间看。”
我们俩面对面站着,距离很近。
泽哥走过来,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给我们递来一块干毛巾:“我让其他人先走了,等你俩腻歪一会儿我再送马哥过去。”
马嘉祺接过毛巾,往泽哥肩上轻轻甩打过去:“我跟你没完哈,你看安安都淋成什么样子了,她的脚踝和手臂还有伤啊,早知道你会乱说话,就不让你去送东西了。”
泽哥佯装吃痛地揉着肩膀,转眼看着我:“看来我是出力不讨好啊,安老师。”
我尴尬地抿唇低笑,马嘉祺拿毛巾给我擦着头发,嘴角也挂着好看的弧度。
“我去开车,先把安老师送回去,我们再去拍摄地。”泽哥举着伞,转身跑去驱车。
马嘉祺把毛巾披在我的肩上,把伞柄递给我,我接过黑雨伞,他立即俯身抱起了我。
回去的时候,他还在帮我擦拭着身上的雨水,偶尔对视傻笑。
路途不远,没一会儿车子就停在了学校门口,泽哥一脸姨母笑地扭头看着我俩:“我就不进去当电灯泡了,在车上等你啊,马哥。看着点时间,别忘了,我们还要赶去隔壁镇上拍戏呢!”
马嘉祺冲他点点头:“知道了。”
他拉开车门,把我抱在怀里,边走边问:“疼不疼?”
我托着雨伞,轻轻晃着脚踝:“不疼,你看它多灵活。”
马嘉祺放心地笑了笑,步伐逐渐放缓。
回到宿舍,我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马嘉祺接来热水,蹲在地上帮我洗脚,检查伤势。
他皱着眉头:“都肿了,要不你跟我一起,那边一定有医院。”
“哎呀,没事的,我待会冷敷消肿就行,我还要接着拆信呢!”
马嘉祺轻笑出声,把我的脚擦干,抱到床上,拿起药包,顺势坐在床沿,拉过我的手肘重新包扎,又在我脚上喷了一些消炎药。
我拉住他给我按揉脚踝的手:“嘉祺,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好,等我回来,我们慢慢说。”
马嘉祺启程去拍戏,我又拆了几个信封,字里行间都是他的思念和等待。
午睡时,我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梦的尽头是他,是天光大亮的世界。
傍晚跟妈妈视频,她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好久没笑得那么灿烂了。
我没有告诉妈妈遇到马嘉祺的事情,我怕爸妈不愿再接受他,或许,在他们心中,马嘉祺就是让自己女儿心碎两年的“罪人”。
模棱两可地应付过去,我把装满信封的盒子收好,拿出了校长前几天给我的表格。
尽管景美人情美,但是,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这边。
只是想在离开前,以自己的方式给予这边的孩子最大的帮助。
初秋的夜晚泛凉,经过一天的雨水冲刷,更显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