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站在门外,关切问我:“乖宝,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行,绝对不能再哭了,我使劲咬了一下嘴唇,抬高声音:“没有不舒服,只是想上厕所而已。”
吃完早餐,马嘉祺陪我收拾东西。
要是可以,真想把他送的东西都带走啊!
叠好衣服,我只把他手绘的那本小王子装进了包里,他还在给我分着药,一天吃几次,哪种药先吃,他都一一给我做好了标记。
我撞进他的怀里,紧紧环着他的腰:“阿祺,你的世界很大,不止有我一个人,如果哪天,你找不到我了,也要……”
马嘉祺圈住我的肩膀,顺着我的后背:“没有你的日子还有什么色彩啊,小笨蛋,要是你走丢,也就到我的末日了。”
“无论如何,你都要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在聚光灯下好好歌唱,要不然我也不会快乐的。”
马嘉祺警觉地直起身,抬手抚着我的两颊,黑黑的眸子死死盯着我:“宝宝怎么了?为什么说那么奇怪的话,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我再次埋进他的怀里,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没事,嘉祺,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许生病,腰伤要及时去做康复训练,别总是把自己闷在录音室忘记吃饭,你已经很棒很棒了,别再逼迫自己成为那个完美主义了。”
马嘉祺轻笑,捏了一下我的耳朵:“傻不傻啊,就分开几天而已啊,你先回家陪爸妈,哥哥处理完工作就回去啦!”
“咱们不是说好回家就领证办婚礼么,对了,还要度蜜月,哥哥带你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到时候我们好好玩儿,就像大学那会一样,好不好?”
我吸了吸酸疼的鼻子:“嗯。”
马嘉祺做午饭的时候,我把他求婚送的戒指取了下来,连带着阿婆送我们的对戒一并装进了盒子里,还有去年过年他妈妈送我的银镯子,都被锁进了抽屉里。
泽哥送我去机场前,我径直折返回来,把他抱得紧紧的,隔着口罩吻上他的唇:“嘉祺,再见。”
原来比伤痛更心碎的,是失去他。
逝去的爱(下)
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我打开手机,看到了他们公司的声明,热搜和评论区一片哗然。
我扯了扯嘴角,忽略掉那些未读消息和来电,直接给妈妈拨了过去:“妈妈,东西收拾好了么,我到家咱就走吧。”
转过头,依稀看到了大学那会接马嘉祺的场景,我每次都会毫无顾忌地扑进他的怀里,那个时候的日子,真是美好。
马嘉祺,此时此刻,你在怨我吗?
怨我懦弱,怨我不坚定,怨我不告而别。
我舍不得跟他说‘分手’,在一起的这些年,也曾吵过闹过,却从未在彼此口中听到过这两个字。
所以,让我们藏好心中的歇斯底里,从容潇洒地告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