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原徕受重伤后,不顾叶翎劝阻,毅然决然请假跑来A区的商则叉腰大吼道。
余独白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语气却难得强硬:“少商先生,司令受伤正在静养,现在不方便见外人。”
“我就看她一眼,我想知道她到底伤得有多重!”
商则没想闹腾,主要是网上言论传得很离谱,有人说原徕昏迷了,还有人说她意外截肢了,愣是吓得他做了一晚上噩梦,凌晨五点半就给惊醒了。
他作为一个在读医学生,成绩虽然没有到名列前茅的地步,可是分析病情轻重还是没问题的,为了让自己能心安一些,也为了能见原徕一面,他无论如何也要进去。
“商先生,你真的不能进。”
身材高大的余独白站在商则跟前,衬得他跟墙角下的小鸡仔似的。
周围另外几名士兵也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愈发让他感到无能无力。
商则深吸了一口气,换了种态度跟余独白说话。
“余独白,我们好歹也认识过一场,不管怎么样你总该替我问原徕一声,而不是擅自做主拦住我吧?万一原徕她就刚好想要见我呢?你说是不是?你问一问吧,但凡她说一个不字,那我就走,行吗?”
余独白为难地抿了抿唇。
就在他摇摆不定时,耳机里突然传来了封子絮冷漠的声音。
“赶走他,立刻,马上!”
封子絮紧紧盯着疑似又要毒瘾发作的原徕,一股无名火窜上了心头。
之所以需要有人长时间盯着监控,是为了避免原徕失去理智过度伤害自己。
一旦地下室的医疗监测机器响起监测目标生命垂危的警报声,就需要有人立刻释放大量麻醉气体来弄晕她。
这活长时间干下去就是一种折磨,天天睡也睡不好,还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
最重要的是,地下室里关着的那位还是她封子絮最好的朋友。
亲眼看着原徕吃尽苦头,跟用耳朵听完全是两码子事。
封子絮刚开始干这活还觉得轻轻松松,后来看见原徕一拳一拳砸着墙,那血花一朵一朵地往外喷溅,整个人像头被无形绳子勒住脖子的野兽一样压抑暴躁,心态直接完全变了。
印象中的原徕有多光风霁月,面目狰狞嘶吼着药呢的她,就显得有多割裂。
封子絮难受得要死,却又不能不看,短短几天下来精气神就减弱了不少。
钱不钱的在此事面前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就希望原徕能平安渡过这一劫——
可这些男的怎么就这么烦呢?
那存着私心上门访拜,被迫让原徕离开地下室的曲行令很烦人。
在外头吵闹个不停的商则,以及办事不够利索的余独白很烦人。
想要人哄的艾兰也很烦人,不停给她发讯息问东问西的艾因更他爹的烦人!!
原徕都这样了,这群男的就不能消停会儿吗?啊?
“抱歉,我不能让你进去,请你赶紧离开吧。”
余独白的态度终于变得坚决了起来,面对商则不再有一丝动摇。
过去的那些愧疚与情分,跟原徕相比根本就无足轻重。
“我不——”
“再妨碍军人办事,一律按照罪犯处理!”余独白冷下声。
商则被吓得一颤,眼眶立刻就红了。
他委屈巴巴地退开了些,站在路边给叶翎打了通音讯。
“妈”
一张口,眼泪就掉了。
“怎么哭了?”叶翎停下翻看文件的动作。
“妈,我,我跑到A区来了,我在原徕的家门口。”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