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问了一下苗疆巫医,这才知情蛊竟能改造中蛊之人的身体,让中蛊之人越来越
总之听完,巫睢直接黑了脸,一边冷了他三天,一边又把大司命的尸骨挖出来烧成了飞灰,扬的满天都是。
所以自这以后,他不止是巫睢手里的刀,更是他每月的解药。
后来,也不知是次数多了,还是巫睢想借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情绪,所以有时还没到发作的日期,巫睢也会找他共赴一场云雨,甚至还会说一些话刺激他,让他疯。
比如——
“廷竹,让哭我。”
“廷竹,让我疼。”
“廷竹”
慢慢的不止他越来越疯,巫睢在这事上也越来越疯。
但面对外人之时,他永远都是应天台的少司命,是神在人间的使者。
不可亵渎,不可亲近。
但却可以被他弄的浑身狼狈,满是泥泞
营帐里的火光跳动,廷竹从回忆里回神,那块沾满巫睢味道的帕子仍盖在他的脸上。
他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用帕子一根一根擦拭自己的手指。
黏腻弄的帕子上哪都是,就像弄在了巫睢的身上一样。
廷竹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眼底却满是偏执。
阿睢想做的事,他都会帮他做成。
谁要是挡了阿睢的路,他就会拼了命的去杀,哪怕对是霍骁,也无所谓
七日后,凌七终于把王秉找到了,他脸色凝重的上报。
“陛下,属下沿着王秉‘探亲’的路线追了七日,最终在一条溪流下游的芦苇荡里,找到了一具开始腐烂的尸体,经李良辨认,正是王秉。”
“从表面的伤口来看,是刀伤,而且分布的极乱,像是被人用乱刀砍死的。”
“顺着这个线索,属下又差了一下,在王秉启程没多久,那边经过了一批尚未得到安置的流民。”
“看到的人说,流民的队伍里有人起了冲突,王秉上去劝架时,不小心就被乱挥的镰刀给砍死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王秉刚上路就有流民经过。
而且哪个逃路的人会去管闲事呢?
东方景明听的眉头紧锁:“王秉一死,唯一能牵出巫睢的线索就断了。没有直接证据,咱们就算知道是他做的,也没法定他的罪,又只能等新的机会了。”
霍骁走到帐边,看着放晴的天:“线索虽断了,但至少江南的防汛工程成功了,没有像上辈子一样,再出现尸横遍野的情况。”
听见尸横遍野这四个字,再加上凌七方才说王秉的尸体是在芦苇荡下方找到的,东方景明对上辈子大乾军队集体倒下的原因有了猜测。
“或许,上辈子大乾军队的战败,就是因为这场水患。”
他说。
霍骁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上辈子大坝决堤,冲死的人数不胜数,就算他以命人打捞尸体,可水势那般湍急难免会有尸体。
那些没有打捞上来的尸体,一腐烂一发酵可不就成了疫病的源头,顺着水源扩散的哪都是,而士兵喝了杯污染的水源又怎么可能好。
“所以我就算是以身犯险也必须阻止这场水患。”霍骁道:“而现下的大乾没了我可以,但百姓却不能没了家。”
东方景明垂眸,用脚尖碾动地上的小石子:“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儿矫情,但你偶尔可以把我放在第一位上一会儿吗?”
霍骁不禁低笑,吻了吻他的唇:“你与大乾并重。”
第76章适应
决定返京那日,是一个格外晴朗的天气,江风带着水汽拂过堤岸。
霍骁站在堤上,看着东方景明清点最后一批物资:“查好了吗?”
东方景明将手里的账册递过去,渐渐地也大胆起来,指尖擦过他的手背,挑眉:“陛下要是不放心,再查一遍就是了。”
“你做事,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