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楚葳蕤多圣母,从过往的法制节目看,一个男人总被别人说是“赘婿”或者“靠老丈人上位”,容易心理失衡。
罗锦绣“啧”了一声,以为楚葳蕤拎不清。
“你们不用操心。”楚葳蕤用理性和第六感共同得出结论:“我觉得他们没有私情。”但一定有楚葳蕤不知晓的秘密。
一进澄心堂大门,冬青就被夏竹拎走了。
沈濯挑眉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跟着楚葳蕤进了卧房。
也不知道是足够信任冬青的口风还是无所谓身世秘密被楚葳蕤知晓。
“秋实,去沏壶茶来;春桃,你先去歇歇。”
春桃噘着嘴不甘心地走了。
沈濯理亏,主动承认:“先前骗了你,我不是去跟绿绮谈生意的。那么说是怕你在朋友面前难堪。”
楚葳蕤:“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濯看了楚葳蕤一眼,又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楚葳蕤叹气,“除了林芃芃那个实心眼的,锦绣已经看出来你不是去谈生意的了。”
见沈濯不解,楚葳蕤告知残酷的真相:“因为绿绮绣工不行,那间屋子里堆的都是她母亲和其他人寄售的绣品。”
沈濯万万没想到自己栽在这种地方。
“不过我也相信,你与她并无私情。”沈濯若有意隐瞒,必定直到与绿绮提前对好台词。
秋实进来一趟,留下热腾腾的茶水。
楚葳蕤自己倒了一杯,捧着杯子,看雾气从杯中升腾,视野被雾气遮住。
“所以你找她是为了什么事情呢,沈濯?”
这一世的楚葳蕤温和、聪慧,对他也不似前世,甚至可能有些好感。
沈濯自问,能信任她吗?
有些不愿承认,但沈濯无法将翻案之事对她合盘托出,满门冤屈系于己身,他不可以再次让楚葳蕤成为那个导致失败的“变数”。
茶水随着时间冷却,不再冒热气。
楚葳蕤盯着沈濯看了会儿,勉强笑道:“你不想说就算了。”
她有些猜到,沈濯认识江南道观察使、主动去找绿绮,想必与他不可言明的身世有关。
兹事体大,沈濯不肯告诉自己也可以理解,但她把沈濯当朋友,到底是有些失落的。
“抱歉。”
楚葳蕤掌心面对他,制止了下面的话,“不必。若你和绿绮真有交情,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说服她和成衣铺合作?”
“对。”
沈濯闭眼,长舒一口气,问:“楚葳蕤,你相信这世上有未卜先知吗?”
出乎沈濯意料的,楚葳蕤干脆道:“我信。”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楚葳蕤理解一切事物的存在。
无法告知自己的身份,沈濯抛出重磅预言作为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