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呼吸频率都未变,安抚道:“歇一歇。”
楚葳蕤喘着粗气,“松手!”
沈濯才不放。
“知道你力气大了。忘了是来做什么的?”
见楚葳蕤冷静下来,沈濯松开楚葳蕤的拳头。
他背对楚葳蕤站定,蹲矮一些,引着楚葳蕤用右手从后面扼住自己的咽喉。
“若遇到此情形,你该如何?”
楚葳蕤瞥了一眼下三路,不甚清晰地回答:“手肘向后,袭击腹部或者裆部。”
“你知道?”
“婚前有嬷嬷同我讲过。”楚葳蕤没点破,沈濯已懂了。
“若他贴着你,左手再抱住你的腰,你无法击打这两处呢?”
这就不需要演示了吧?
楚葳蕤问:“那怎么办?”
“头向后撞他的头,或者踩他的脚趾。”
楚葳蕤:“有道理。”
春夏秋冬吃完饭回澄心堂,八仙桌上只留下空盘子,主屋一个人影都没有。
四人借着微光在院子里找了好半天,才看见沈濯和楚葳蕤站在树下。
秋实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靠着树的人,是姑爷?”
冬青目力最好,肯定道:“没错。靠着树的是姑爷,一只手撑着树干,一只手扶着姑爷腰的,是小姐。”
楚葳蕤看着沈濯放大的俊脸,心里已经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了。
她百无聊赖地回答:“这时候踢裆部就很合适。万变不离其宗,先攻击对方脆弱的部位,然后拔腿就跑。脆弱的部位嘛,首选踢裆,再有就是腹部、头部、肋骨、脚趾,有多大力用多大力。”
沈濯勾起嘴角,他有意曲腿,此时从下往上看向楚葳蕤,原本清冷的脸竟有几分魅惑。
楚葳蕤被烫着似的收回手臂,拉回正题:“所以目前最要紧的是每天跑步和打拳,将耐力和力量连起来,歹人便追不上我了。”
“那明日起,我早起练拳,你便起床跑步?”
“午歇后跑不就好了,我才不早起。”
“以后接手至味楼,也不早起?”沈濯以为楚葳蕤对至味楼还是相当认真的。
“说好你在明我在暗,我起——”
楚葳蕤转过身准备回屋,声音戛然而止。
春夏秋冬四个吃瓜群众并排站在廊下,表情可谓是五彩纷呈。
楚葳蕤回头瞪了沈濯一眼:你没看见?
沈濯回以坦然的目光。
他看见了,那又如何?
楚葳蕤张了张嘴,既不知道从何解释,又觉得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