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更高,走路也不一样!
我还觉得奇怪,可那人掏出令牌,说是回来取遗落文书,我就放行了……第二天,全城就说老爷归隐了……”
“果然如此。”
陈惟握紧拳头。
“李承渊被人替换了。”
杨城主冷冷道,“而这个冒牌货,很可能就是李昭??但他早已背叛大周,成了敌国细作。”
“可他图什么?”
“权力。”
杨城主站起身,望向远方群山,“他要的不是钱,不是地盘,而是整座城的控制权。
只有彻底摧毁现行秩序,才能掩盖他父亲当年‘被归隐’的秘密。
因为他知道,只要有人重新翻案,真相就会暴露??而他,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棋子。”
话音未落,忽有急报传来:西岭烽火台升起黑烟三柱??这是最高级别警讯,意味着敌军压境!
杨城主与陈惟对视一眼,齐声道:“动手了!”
不到半个时辰,前线快马回报:一支不明军队越过边界,打着马匪旗号,实则装备精良,配有攻城梯、撞车、火弩,兵力逾两千,正直扑渭水码头!
“目标是粮仓。”
陈惟沉声道,“一旦焚粮,民心必乱。
届时城内奸细呼应,内外夹击,便可一举夺城。”
“但他们忘了。”
杨城主披甲执剑,立于点将台上,“这座城,早已不是三十年前那座孤城。”
他一声令下,全城戒严。
部曲列阵,墨者登楼,妇女儿童撤入地窖,工匠连夜组装“影姬轮”
驱动的投石机,以水流为动力,射程远超传统人力。
王熙杰亲率五百民兵驻守南渠闸口,随时准备引水灌田形成泥沼阻敌。
而最令人震撼的是,讲学堂三百学子自愿组成“童子哨”
,手持铜锣与号角,分布各街巷,一旦发现异常即刻示警。
黄昏时分,敌军逼近。
月光下,只见铁甲森然,刀锋映雪。
为首的将领策马而出,面罩青铜鬼面,声如雷震:“杨城主!
交出城池,饶你不死!
否则血洗全城!”
杨城主立于城楼,朗声道:“尔等伪作马匪,实为敌国爪牙。
可知你们脚下踏着的土地,是谁的血换来的安宁?”
无人回应,唯有风啸。
“既然不愿听道理。”
他微微抬手,“那就尝尝人心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