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后,深月洗了一个热水澡才压下身上的凉意。
亲人离去后的风景,都不会再美丽。就像深月在街上看到金平糖和咖喱饭就会不自主一怔一样。
上原由衣、大和敢助外出协助破案,就连甲斐玄人也在为警部补升职到警部而在外考试。舟久保真希也开始再一复健,所以深月在长野逗留了几天便回到了东京。
站在写着[川端]名牌的一户建门前,终于回到了这个充满深月回忆的地点。
但深月现在的心态已与离开时大不一样了。
今天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院子里的花草都已经开始凋零,但是意外地很整洁。
秋千床的架子并没有在风吹雨打中被损毁,还是保持着原样。临走时深月把钥匙拜托给了萩原研二,让他偶尔帮忙看一下房屋情况,他很贴心地把院子也一起照顾了。
“咳咳。。。。。。”深月打开房门,屋内因为长时间不通风,略有一点沉闷。桌面上的相册尘封着过去,还是和以前一样鲜艳,她走过去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灰尘。
简单打扫一下屋内,将柜子里的床单被套拿到院子晾晒,灿烂的阳光会带走陈旧的气息,水电路线也没有问题。刚才回家的路上,以前的超市和便利店还在营业,电话也没有变,于是深月订购了一些生活物资送上门。
好像和深月刚刚从回来的时候做的差不多。
采购的物资已经送上门,送物资的大叔还是熟面孔,他乐呵表示好久都没见到深月了,深月表示去外地工作了几年,还是选择回到这里。
寒暄几句后大叔继续去送物资了,深月则慢慢收拾完家里的东西和物资。将她采摘回来的种子一一保存好,还有斑哥留下的白色固状物体,都放在深月的地下室。
不知不觉间人,月亮坠入云中,落下的光也变得朦胧起来。
深月已经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也是最让她眷念的地方。即使是不久于人世,也会让她如此安心。
回来后的几天她好好休整了几天。
先去墓园好好打扫了一下父母的墓碑,尽管有守墓人帮忙看守,但是细微之处还得清理干净。
照片的父母还是在对着墓碑前的深月微笑。
“也许。。。。。。不会太久,我就会来陪伴你们了,这一世,应该是最后了。”黑发红眸的女子低声喃喃道,“那时候请不要责怪我来得太早。”也不要悲伤,世间所有的重逢都会在死亡之后。
深月隐隐有预感,这会是她的最后一次的转生了。可以停止这漫长的旅程了。
回家后,深月整理了一下在外认识的一些试剂商和供货商,询问购买和申请一些实验器材所需要的手续和证明,以及细细问过他们的报价。
再次感叹这是个神奇的世界,想要凑齐她需要的东西居然花不了太多功夫,当然一位名叫阿笠博士的和蔼老人也给深月提供了不少渠道和帮助。
出于有些微的逃避心理,深月暂时还没有联系萩原研二几人。
但是熟人还没来得及联系,当时深月所在的实验室主管人倒是先主动联系上了她。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继续来我这里研究,还想独立门户?
即使在这里做了也不是你的东西,要学会为大家做贡献,毕竟也是我们提供的平台
不过我还是欢迎你能回来,也欢迎你加入,当时承诺的白鸠制药的工作依然有效。”
听对方这些厚颜无耻的话,深月心如止水地挂掉电话,没理会对面气急败坏的声音。
几天后,当深月在外联系供应商的时候感觉到了异样。
她发现有人跟踪她,盯着她的眼神绝非友善,甚至深月能感觉到那种狩猎者看待可怜猎物的,属于杀手的恶意,简直如芒在背。
但是为什么?
卡珀斯本人已经入狱了,他的党羽不成气候。会是谁对她有如此深重的恶意,甚至不惜派出杀手来跟踪?
深月想要抓住这个杀手。
但祂是一个狡猾老练的家伙,又会立刻消失踪影。
麻烦了,先不说高强度战斗对现在的她来说负担很大,她也不想把她的栖息地变成战场。如果说报警的话,以这个杀手的恶意绝不是普通警察能对付的。
[我不能拖累那三个人。]深月一边整理送货单,一边垂着眼想道,无视了如同针扎一般钉在背后的恶意。
她得把这个杀手引到远离中心的地方,决不能让祂知道深月目前的居住地址。发现不对后深月就没再回过家,必须抓到祂后再进一步处理。
深月想祂也是这么想的。
有的事情得远离人迹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