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昨晚深月在甲板上赏月,结果忘记了这是冬天的海面,被海风吹得手脚冰凉回到房间,果不其然有点受凉咳嗽。
她随身携带的药物只有退热的片剂,没有其他针对性抗生素,只能等到达月影岛后再去诊所开服药物。
不得不说这是深月三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坐船,万幸没有晕船。
深月到达月影岛的时候,已经微微发热,苍白的脸颊上也有两团绯红,喉咙的肿痛感也很明显,呼吸有点急促,肩背部有点隐痛感,“咳咳咳。。。。。。”
她询问了岛民当地的诊所位置后,慢吞吞向那个方向走去,一位名为西本健的本地人还打算带着她寻路,被深月冷漠拒绝了。
诊所很小,里面只有一位清丽的女医生,她在门口的时候看到深月的时候就发现她的状态不佳,立即把她搀扶到病床上躺下。
“你好,我是浅井成实,是月影岛唯一一所诊所的医生,您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她一边帮深月的胳膊绑血压带,一边找出消毒好的体温计。
深月看了看他走路的体态和身形,女医生?明明是个男人。
但他看诊时候的眼神和动作都没有狎昵的意思,看来是有原因故意扮成女生。
他看深月迟迟没有回话,只是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和喉咙,浅井成实的眼神不自在地游移了一下,但还是坚持问道,“你好,您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呢?”
深月移开视线,简短讲起来了自己的病情。
他仔细看过体温计和听诊过深月的肺部后,道,“应该是受凉后引起了呼吸道和肺部的炎症,你以前是受过伤吗?所以很容易出现肺炎之类的问题?”,深月点点头。
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我这里条件有限,先帮您抽个血看看炎症指标,就立马安排您输液治疗,如果病情没有好转,必须离开月影岛去医院才行。”
深月再次点点头,“麻烦你了,浅井医生。”
“不用客气,是我应该做的。”,他眉眼弯弯道。
抽血结果还可以,炎症指标有点高,浅井成实给我挂上了比较强力的抗生素,还安排了雾化治疗,一系列操作都很娴熟平稳。浅井成实的医疗水平不低,为什么会在这个偏僻的小岛当医生。
还好治疗及时,没有发展为严重的肺炎。三天后,深月就可以改吃口服药了,现在她的热度退下去,咳嗽也好转很多。
浅井成实很为深月的病情好转感到开心,知道她是东京人后,还惊喜地说,“我是在东都大学年的医学系读书呢,不过我完成学业后想要去外面看一看”,他顿了顿,“在月影岛这里,感觉很适合定居,刚好诊所这边需要医生,我就留下来了。”
深月静静地看着他说谎,脸上是沉静和默然,“是吗?那我可要好好观赏一下这里的景色。”
无论他留在这里还扮成女生的目的是什么,都与她没有关系。
在靠近海洋的旅馆租住了一个房间,整天都可以听见海水涨潮退潮的声音,透过房间的窗往外看去,惨白的月光泼洒在暗沉沉的海面,带来难言的阴郁感。
白天深月在月影岛行走的时候,看到岛民都对路中心的礼堂多有忌讳,从他们的窃窃私语和一些旧报纸可以知道。
九年前的满月之夜,出生于月影岛的钢琴家麻生圭二,结束全球巡演后回到了月影岛,在当地的礼堂中结束演奏会后,突然在家中自焚身亡。而且,他在用刀杀死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后,火海中身体仿佛如同着魔般持续不断的弹奏着贝多芬第《月光》。
充满奇幻色彩和不详意味的故事让大家平时都对礼堂退避三舍,据说那架麻生圭二死前弹奏的钢琴还摆在那里。
月影岛地势偏僻,即使近几年才发展了旅游业,昂贵的钢琴仍是不舍得丢弃,有时会被用来教授岛民孩子们的音乐课。
除了深月转生这样的事情以外,她是不信鬼神之说的,这样的故事背后往往有人作祟的影子,越是塑造的诡异神秘,证明背后的秘密越是不可告人,也不知道浅井成实是不是与这个秘密有关,但传闻麻生圭二貌似并没有儿子。
也许一切都是深月多想了。
前几天路上遇见的西本健眼里对女人的欲望简直藏都藏不住,岛民推选的村长龟山勇更是眉目间都透着一股煞意。
越是偏僻狭小的地方,就越是藏污纳垢,在这个小地方拥有权力的人,人性的暗面会被放大很多倍。
看来月影岛并不是什么淳朴的地方,等满月之夜观赏之后她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