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咖喱饭后,降谷零突然有点别扭着转头问深月,“深月,我们还不知道你未来的职业规划。”,只有他们二人从小到大都喊着要做警察,深月总是沉默的那一个。
诸伏景光也温和笑道,“对啊,深月,好像只有我和zero两人在说呢。”
“。。。。。。医生。”,深月垂眸道,就像那个人说的,去救人的地方感受一下会不会。。。。。。
“嗳?”,两人齐齐豆豆眼。
“。。。。。。为什么是这个表情?”,本来看到咖喱饭和想起过去有些沉郁的心情都被他们两人的表情打断了,这是很让人震惊的事情吗,他们两人训练受伤都还是深月帮忙包扎的。
“不,不是的,我是觉得深月你这么厉害一定做什么都会很。。。。。。”,诸伏景光语无伦次,蓝色的猫眼完全无法掩饰震惊。
“暴力分子居然要成白衣天使。。。。”,降谷零恍惚喃喃道,紫灰色的下垂眼都无神了,“我国未来的医疗行业要完蛋了吗?”
我在你们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形象啊。。。。。。深月捏紧了拳头。
这段轻松快乐的时光,在深月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成为了精神锚点一样的存在。以至于他们二人骤然离开后,让深月迷茫了很久,甚至也选择了离开。
而此时的深月正面无表情拒绝了他们黏黏糊糊的昵称。
平淡的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在那两人的不懈努力下,拿到了东都大学法学专业的录取通知,深月也拿下了医学部的录取通知。
在正式毕业之前,深月和二人去附近的日暮神社参拜了一下,据说从战国时期传承到现在的御神木依然郁郁葱葱,黑发的神社主持穿着上白下红的巫女服,微笑着给她们送上了祝福,那座听说有神奇力量的食骨之井,她和他们也一起参观过了。
而在毕业典礼上,深月答应了松下小百合和秋庭怜子的邀请,在典礼上参与她们主持的音乐合奏,在音乐社的时候,她们帮助了深月不少。
秋庭怜子是天生的歌唱天才,她演唱的《奇异恩典》让一些成名的音乐老师都认为十分优秀,她本人已经收到国外知名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了。
毕业典礼的热度非常高,少年人都抱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望,将满怀热情都泼洒在这青春的狂欢中。
秋庭怜子演唱完毕,深月也收好长笛背着包跟着人群下台。今天深月难得穿了一件黑色的小礼服,浓黑的长卷发也披散下来,衬着她肤色越发苍白。妆容只简单擦了浅色的口红,整张脸露出了以往没有的艳丽姿态来,偏偏她神情又是冷漠的,深红色的眼睛微微上挑,整个人身上只有黑白红三个颜色。
她缓步走到幕后,看到降谷零倚在墙上,手里抱着一捧花束,神色居然是难得的沉静。
金色的碎发垂在耳边,紫灰色下垂眼半阖着,仿佛在思考什么,小麦色的肤色更是添加了异域色彩。即使是一般的高校制服也显得他身高腿长。
他已经是一个比深月还要高挑的青年人了。
深月向他走过去,他敏锐抬眼的那一瞬间居然有了一丝侵略感。
“景光呢?”,深月转头看看周围,这两个人有时候和连体婴一样,现在居然只有他一个人在。
降谷零没回答,把手里的花束递给深月,并接过深月手里的长笛包。
“恭喜你们,演奏很成功”,降谷零说道。
深月点点头并接过花束,“主要还是秋庭的功劳。”
他笑了笑,脱下制服外套搭在深月单薄的肩上,带着体温的外套让深月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深月的体质一直不太好,手脚常年都是冰凉的,夏日最热的时候也穿的长袖长裙,每逢换季都容易生病。
深月和降谷零漫步在校园内,今天的月亮依然很值得观赏,远处还时不时传来毕业学生们快乐的呼喊声。
“你今晚上怎么了?不舒服吗?”,深月作势要把他的制服外套还给他,深红色的眼睛仔细打量他的脸色和行动间的姿态。
降谷零天生惯于隐忍,又不愿意轻易示弱。上次训练过度导致关节微微脱臼也一声不吭,要不是诸伏景光发现不对,我又及时帮他复位和敷药,还不知道他要怎么隐忍逞强。
他按住了深月的手,摇了摇头,那双紫灰色的眼睛仿佛曾经月下的南贺川,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深月看得一怔,降谷零抬手轻轻地把深月被夜风吹到脸颊的发丝拨到一边,小麦色的手指和深月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
深月不明所以地看着降谷零,月光下她苍白的脸上,仍然是不近人情的淡漠,眼里却独独有着对他的信任,明明是警惕到应激的少女,却放任他的手指去触碰她的脸颊。
降谷零闭了闭眼,“深月,你今晚上很漂亮。我。。。。。。”
还没说完,诸伏景光在远处喊,“zero,深月!快来领毕业礼物啦”,瞬间打断了某种浮动的欲语还休的气氛。
降谷零被打断,难得用手按住额头,苦恼了几秒钟后又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