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爷,您命属下去探查后,确实是夏副典军,只是堂堂王府的典军死于一个小小千户家中属实蹊跷,是属下无能,暂未探寻到有用线索。”
商洵背手走于窗边,何茂跪着跟随。
“侯府那边可派了人去。”
“侯府派了一位从未在淮州出现的去,据打探此人叫白珩,从京都而来,府衙那边是初上任的长史萧径。”
商洵闻言,久久不语,何茂今日接令便是去暗中探查,他虽未于白珩接触,但觉此人后患无穷。
“白珩,”商洵反复说了两遍,随后问道,“此人在案中何表现?”
何茂虽疑惑商洵为何会如此问,但不敢不答,一五一十将今日之事讲述。
“淮州州府下的暗渠?侯府派人去了?”
“是一位生面孔,属下并未探查到其身份。”
“他们带走了一人?”
“捂着面的,属下的人并未看清,应是此案件的重要认证,只是这人是入了侯府。”
“本王若是猜得没错,侯府的人应是围了暗渠的所有出口。”商洵若有所思。
“应是在寻什么人,可能尚有漏网之鱼,属下这就命人去将那人带来。”
商洵轻哼一声:“若是就凭你能轻易抓到人,他会大费周章去寻求府衙援助。”
“是属下鲁莽,望王爷恕罪。”
商洵重回书案前,将一份信递出。
何茂小心翼翼起身拿起信,恭敬退回去。
“拿着这封信交于余太守他知怎么做,你调上一批精卫,一同前去。”
“属下领命。”
何茂接令退出书房,一出门寒风灌入脖颈,浸湿的衣物更加寒凉,惹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侯府
季云彻一将白珩带入府,大夫便来为白珩号脉,听了大夫的描述后,季云彻的脸越发阴沉。
白珩趁着季云彻出门,翻了一个身,目光停留在桌上的书册上,书册还四周还有水渍,这不正是萧径弄丢他的册子吗,竟被季云彻寻到了,他倒是有些意外,不由有些好奇萧径写了些什么,毕竟是“遗书”。
“别乱动。”白珩正欲起身,便被入门的季云彻撞见。
白珩手扶着床沿,随后又躺回去。
“大夫说你不能言语是中毒所致,快些将这汤药喝了。”
光闻味道就觉得苦的汤药被递于白珩的眼前,不情不愿地起身喝了,很快嘴里就被塞了一颗蜜饯。
季云彻起身不知出去作何,很快手里多了一本册子和一支笔,这册子便是和桌上的一模一样,笔也是前段时间白珩与他一同自制的。
“这些时日只能委屈你将想说的写在上面。”
白珩微微颔首,今日之事他还在想如何告知季云彻,都想让十七来给他翻译手语,他的手语也是跟十七学的,但只略学了些皮毛。
他接过册子和笔,在上面写:“萧大人如何了?”
“头部受重创,一只腿若不是及时送到医馆,可能就废了,现还在昏迷中,你们在暗渠中发生了何事?”
“是萧大人救了我,若不是他,我恐和他一样。”
季云彻先前还有些不悦,看了字后,神色更加凌重。
白珩继续写道:“暗渠中有一个暗室,外有巨蛇看守,食人,暗室中有书籍,桌上少了一物,可能是关键。”
随后随手在旁画了一条简笔的蛇和一个Q版小人对抗蛇的画面。
季云彻本是越读越沉重,却被这画吸引住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