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听到这,轻手轻脚地将青萝放在枕上,替她盖好了被子。又放慢了脚步出去,将走到二门的牧云叫住了:“牧云。”
牧云回头,看见晋王在此,忙行礼,赵谨一抬手免了。怕抄着青萝,自己移步去找牧云。
其实在御书房皇帝交代给他的事,已经叫他说烦了。后来又有人匆匆来报说青萝被为难但太后解决了,一直谈到落日了皇帝才放他走。
如今更是太阳穴突突地叫人难受。
站在廊下吹了风,反而叫他神思清明了一些:“王妃出去做什么事了?”
他拨给青萝人手用的时候,就没想着要探查青萝的行踪。但是他总是对她的事情有无限好奇,才这样不太入流地问。
“王妃娘娘托辛瑜辛夫人查侯府匾额一事。”
赵谨点点头,是青萝的作风,不让她查,晚些时候她还要去找辛白川,那更是讨厌,便问:“查出了什么吗?”
牧云回道:“回王爷,具体不是特别清楚,只是约莫听见说陈观山的姨娘是肃国公那边的人,别的没听见。还有惨叫声。。。”
辛瑜竟然敢借着王妃的名义动用私刑吗?青萝别被她骗了才好,那样虚弱的样子,没准是被吓着了。
“王爷,其他的都在方才交给别枝姑娘的单子上,我要去拿回来吗?”
赵谨摇头,他自是信任青萝的,只是身边的人还得盯一盯,便吩咐牧云道:“王妃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就好。看好她身边的人,若是有越矩的,报给本王。”
他走出这几步,才发现江新月一脸委屈地站在檐下。
江家的存在就是为了克他的,偏生皇帝还这样宠爱江家贵妃。
赵谨本想打算装作看不见,但江新月已经上来张开手拦腰抱,他伸出手挡住。
“王爷,您真的要狠心至此吗?”
赵谨无奈:“当初进府,也是你姐姐非要塞进来的。本王并不想要纳你为妃,你为何偏要纠缠至此?”
听到这话,江新月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妾身以为,王爷也是心悦妾身,才会破例让妾身进府的。是不是因为柳青萝,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称呼王妃的?”
江新月泪眼婆娑地说道:“没有她之前,王爷对妾身还是和颜悦色的。再说了,王爷在怕什么?她和辛大之间的事,全京城有谁不知道?就您还在自欺欺人。”
提到辛白川,赵谨也是咬碎了后槽牙。但这也是他和青萝之间的事,和江新月无关。
“本王对你无意,之前同意你进府,是本王做错了。如今本王已有心悦之人,你我也并未有夫妻之实,你可自行离府。”
这话说的重,一个女子的大好年华,都在这府上了。
虽然也是她求仁得仁,但事已至此,再谈放弃,晋王是不是太不把他们江家当一回事了?
“王爷,妾身背后是江家,妾是江贵妃的妹妹。。。”
赵谨一听此话,更是一阵无名火:“所以呢?本王不是圣上,没有谋求天下的想法,你们江家,难道敢大逆不道要对亲王下手?”
江新月白了脸色,方才是气头上说的话,有些口不择言。
这话说得可大可小,若是真上达天听,连江家也要受到连累,她忙说:“妾只是一时气糊涂了,错了主意,求王爷不要赶我走。”
赵谨摆摆手,不想与她过多纠缠:“你若愿意走,本王自会替你想好妥当法子。你若不想,王府也不是养不起一个闲人。但要求再多的,确实不能了。”
没有一个丈夫的宠爱,日夜要守着空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