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树王三人也有所察觉,“不像是人,也不是异界生灵。”
“从气息和能量上判断,倒像是一尊绘卷画灵。”
空之帝灵补充道。
“可绘卷画灵怎么会有这种阵势?”
沧海之牙表示不解,“这天地异象的阵势,。。。
暴雨过后,城市的积水尚未退尽,街角的水洼倒映着破碎的霓虹。
陈小满站在天桥尽头,望着远处学校教学楼外墙上那些五颜六色的便利贴在风中轻轻颤动,像一群不肯落地的蝴蝶。
他掌心的胎记已不再灼痛,而是温热如初春的地脉,仿佛体内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尚未凝固的文字。
他没有回家。
他知道,有些夜晚不能独自度过。
穿过三条巷子,他来到城东的老印刷厂废墟??这里曾是“通明会”
最早的集会点之一,如今成了流浪少年们的临时栖身之所。
铁门锈蚀,墙皮剥落,但内院中央那棵歪脖子槐树还在,树干上层层叠叠刻满了字:有求救信号,有遗言片段,也有稚气未脱的“我要长大后当老师”
。
昨夜有人新添了一行:“**你说的话,也许没人听,但大地记得。
**”
他走近时,几个蜷缩在油布下的孩子抬起头。
最年长的那个叫阿野,十五岁,左脸有一道烫伤疤痕,据说是从传销窝点逃出来的。
他认出陈小满,默默让开位置,递来半瓶矿泉水。
“你也来了。”
他说。
“嗯。”
“外面都在传,说昨晚东京塔亮的是汉字,巴黎地铁站黑板自动写了诗,连NASA都检测到地球磁场出现规律性波动,跟童声朗读频率一致。”
阿野靠在墙边,声音沙哑,“有人说这是集体癔症,可我知道不是。
我昨晚梦见我妈了……她没说话,就一直写,一页又一页,全是‘对不起’。”
陈小满低头,从背包里取出练习册,翻开最新一页。
上面是他这两天誊抄的内容:非洲玛拉村孩子们用锅底灰写的《我们想要上学》,巴西卡瓦洛顺溪流送出的古文字译本,还有北极巡检队在雪地上接力完成的《致三十年前的父亲》。
每一句都带着温度,像是刚从某个人胸口撕下来的肺叶。
“这不是癔症。”
他轻声说,“是回声。
是我们之前说过的话,终于被世界听见了。”
话音未落,地面微震。
不是地震,更像是某种共鸣自地下升起。
槐树突然剧烈摇晃,树叶翻飞间竟拼出四个字:
>**听!
他们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