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言道,“让你们费心了,老子照单全收。”
蒋友德道,“唉,虚言啊虚言,我本来还想劝高公公,只要你自废武功,便可留你一命。可是高公公说,上面的意思是斩草除根,不给你任何生的希望。看看,我也尽力了,没办法,你只能死。”
虚言道,“上面?连狗皇帝都要亲自下旨除掉我,让我很是受宠若惊啊。”
蒋友德道,“是啊,你这般受皇上重视,反倒让我嫉妒。”
虚言冷笑,“你现在跑,还能多活几天。”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我可捨不得走!”蒋友德双眼爆凸,大吼著,“我要亲眼见到你死!!”
另一边,
王语嫣与阿紫从大树上跃下,沿著事先留下的记號迅速往回跑。
约莫飞奔了半个时辰,前方突然传出两声哨响,密林中闪出大队人马,拦住了去路。
队伍前排是手持盾牌的刀斧手,中间一排是握著丈余长矛的长枪兵,最后一排则是拉弓搭箭的弓弩手。
一名校尉骑在马上,拔剑喝道:“大胆反贼,就地投降,饶你二人不死!”
阿紫大怒,扬手便是一枚暗器激射而出。
那校尉冷笑一声,挥剑挑开暗器,隨即长剑一挥,厉声下令:“给我杀了这两个娘们儿!”
王语嫣眉头紧,目光飞快扫过层层叠叠逼近的官军,心中焦急万分。
她虽通晓天下武学招式,此刻却被这严密的军阵章法困住,那些长枪如林,弓弩似雨,根本不给她施展精妙步法的余地。
偶尔抓住空隙指点阿紫避开致命攻击,自己却也得时时提防著冷箭,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阿紫左臂已被长矛划破,鲜血浸透了衣袖,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她咬著牙甩出几枚毒针,却被前排的盾牌“砰砰”挡下,气得她骂道:“这群缩头乌龟,有种的出来单打独斗!”
话音刚落,一支冷箭擦著她耳畔飞过,钉在身后的树干上,箭羽兀自颤动,
官军的轮换战术愈发明显,刚退下的那波士兵在不远处喝水喘息,眼神里满是从容,像是认定这两人已是囊中之物。
第二波土兵依旧保持著阵型,长枪时不时刺出,逼得王语嫣和阿紫只能背靠树干,半步也退不得。
王语嫣忽然想起某处武学典籍中提过军阵的破绽,可脑中招式纷乱,急切间竟抓不住关键。
她警向阿紫苍白的脸,沉声道:“阿紫,撑住!他们虽人多,却也怕我们突围,再寻机会!”
话虽如此,她自己也清楚,这般消耗下去,不用多久,两人便再无还手之力。
官军到底不是江湖上的散兵游勇,在校尉军官的指挥下,战术合理,配合嫻熟,前排盾牌突然向两侧一分,数支长矛同时赞刺而来,直指二人胸腹要害。
王语嫣急忙拉著阿紫向旁一躲,长矛擦著衣襟掠过,带起一阵寒风。
可还没等她们站稳,后方弓弩手已再度拉满弓弦,寒光闪闪的箭矢,又一次笼罩了她们的周身。
王语嫣几次想要击杀那校尉,可是自己没有轻功,只能看著对方从容指挥。
正在这时,那名手持令旗指挥的校尉突然惨叫一声,脖颈处鲜血狂喷,直挺挺地从马上栽落下来。
王语嫣与阿紫见状,皆是又惊又喜,不约而同抬眼望向空中。
只见一道白衣身影如飞鸟般掠过天际,转瞬便隱入了远处的树梢之间。
王语嫣失声惊呼:“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