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可惜啊可惜。”
赫连铁树闻言大惊失色,连忙求饶:“高公公手下留情!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千万別杀我。
我回去后,一定说服国主,与大宋百年好合———
高公公冷笑一声打断他:“百年好合与我何干?纵使千年好合,咱家也活不到那时候,这些於咱家不过浮云。不过你放心,你没武功,咱家吃你的心肝没用。”
赫连铁树忙道:“多谢公公开恩,我们可以合作。我和那些江湖人不同,只要价格公道,没什么不能谈的。”
高公公道:“很好,赫连將军,你好好瞧著。这位大理先主顽冥不化,得让咱家上点手段了。”
保定帝道:“罪过罪过,没想到贫僧让施主这般为难,得罪得罪。”
高公公阴笑道:“不愧是当过大理国皇帝,有种又有趣。死到临头还装模作样,摆你那皇帝架子,咱家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他一挥手,两个大內侍卫提著一把火钳走了进来。
高公公吩咐:“给保定帝戴戒指。”
“是!”
两个侍卫用火钳夹起一枚烧红的“铁环”,硬生生按在了保定帝的中指上。
隨著“刺啦”一声焦响,赫连铁树嚇得险些尿了裤子。
保定帝强忍剧痛,却淡然一笑:“小人终究是小人,想靠这种手段让贫僧就范,简直痴心妄想。”
高公公笑道:“你当咱家就这点本事?你保定帝出家为僧,四大皆空,不怕死、不怕疼,不贪女色。可你那位风流成性的皇弟,当今大理皇帝段正淳,也不怕死、不怕疼吗,不会为女人动心?”
保定帝眼中怒意一闪,但转瞬便恢復如常,低诵一声佛號:“阿弥陀佛。。。。。。段氏子孙自有天命,若他命中该有此劫,贫僧强求亦是徒然。”
高公公整了整衣冠,说道,“好吧,你们这些和尚总是这般没心没肺,把一切都交给天命,可这宫墙里的事,哪有什么天命好讲?
说罢,高公公缓缓走到洞口,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咱家现在要去找方丈要人了,看老和尚怎么说吧。希望他不要將自己逼上绝路,就像你一样。”
“来人,给我好好伺候这位本尘和尚,他现在不是大理皇帝,不用客气。”
少林寺,玄慈禪房。
简素清幽,檀香縈绕。
游坦之跪在玄慈面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已然剃度,法號空智,虽未正式受戒,却算半个和尚。
他脸上伤痕狞,是被阿紫折磨得毁了容,肌肤扭曲、疤痕交错,模样可怖。
高公公坐在茶桌上,手上端著茶盏却一直未饮,笑容可。
良久,玄慈开口道:“高公公大驾光临,少林寺荣幸之至,茶凉失礼,老訥为公公换上新茶。”
“有劳方丈。”高公公含笑递过茶盏。
玄慈接盏时忽觉寒气逼人,定晴一看不由心头剧震!
方才还滚烫的茶水,此刻竟已冻成了冰晶!
此人身上的阴寒之力,竟强横到了这般地步?
玄慈暗运袈裟伏魔功內力欲化寒冰,不料阴寒真气反顺经脉逆袭,整条右臂顿时如坠冰窟。
玄慈心中大为震撼,此前他虽早闻高公公武功卓绝,乃是皇城司的第一大內高手,却万万没料到竞厉害到这种程度。
玄慈正自惊骇间,忽见高公公掌心泛起赤芒,盏中冰晶竟化作沸腾茶汤,咕嘟冒著蟹眼泡。
“咱家还是爱喝烫茶。”
说罢,他將那还冒著泡的热茶一饮而尽。
玄慈望著空盏尚余白色茶烟,第三次被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