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澄苦笑:“我也不知。”
见虚言冒著冷汗,玄澄解释道:“你初见我参禪的那处洞穴,是我平日修行之地。这方洞天,
是我六十年来在洞內摸索时偶然发现的。”
“大师怎会找到达摩洞?”虚言追问。
玄澄道:“老訥先前说过,这六十年在镇魔塔里並未虚度,我挖了条暗道,出来时便在那处洞穴,我打坐之处便是暗道入口。此后我便借达摩洞出入。幸得达摩洞是少林寺禁地,平日人跡罕至,我才得以乔装行走,来去自如。”
虚言走到祭坛中心,月光恰好从头顶直射下来,落在他身上。
那一刻,他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握著月光宝盒般,竟有了穿越时空之感。
走下祭坛,虚言问道:“大师可知这祭坛有何用处?”
玄澄摇头:“我也摸索不透。你隨我来,看看这些是什么。”
虚言跟著玄澄走向祭坛周边,只见一圈圆形石壁环绕,如同大圆套著祭坛中央的小圆。
玄澄拨开一处藤蔓,露出一道紧闭的石门,瞧著已许久未曾开启。
“你看上面的字。”玄澄指向石门。
虚言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泥土与苔蘚掩盖下,隱约可见一个“天”字。
他一时不明这“天”字寓意何在。
玄澄又走到左侧约九丈处,指道:“这里还有一道石门。”
虚言跟过去,见另一道石门上也有个模糊字跡,细看竟是“连”字。
“这两字合起来是『连天”。”玄澄道。
虚言心头一震,当即道:“再往前九丈,是不是还有石门?”
“是,这一圈共有十四道石门。”玄澄点头。
虚言情绪有些激动,“下一道石门上的字,是不是『雪”字?”
玄澄一惊:“正是“雪”字,你怎会知晓?”
虚言无暇解释,心中已有了猜想,却需进一步印证,
他顺著石门逆时针走到第四道门前,果然见上面是个“飞”字,再往下,又是个“鸳”字。
没错!
这一圈石门上的字,如果按照顺时针去读,正是金庸十四部武侠的首字连成的那首诗。
虚言道,“不必再看了,其余门上的字连起来,该是『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驾。”
玄澄惊骇不已:“你怎会知道这首诗?莫非你来过这里?”
虚言肯定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者,只道:“曾在梦中见过这首诗,便记了下来。”
玄澄轻嘆:“想来是德昭太子显灵。你本就出生有异象,果然非凡人。只是这诗究竟何意,我始终参不透。”
“是啊,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虚言附和著,转而走向刻有“天”字的石门,“这门后不知藏著什么?”
玄澄道:“我曾试过打开这扇门,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动。”
虚言將手掌按在石门上,缓缓催动易筋经內力,直至十成,石门依旧纹丝不动。
“如何?”玄澄问道。
虚言摇摇头:“这石门,便是你我联手,怕也推不动分毫。”
二人相视无言,都放弃了以武力开门的念头,转身回到玄澄先前修炼的洞穴。
“看样子已近四更天,”玄澄开口道,“你先回知客居歇息,凡事明日再议。不必担心我的安危,你瞧这洞穴机关,再多敌人闯进来也是死路一条。”
虚言此刻確有些疲惫。按理说他內力充沛,即便几日不眠也不该如此,可方才在洞內转了一圈,返程时竟累得像是过了许多年。
“大师也早些歇息,改日我再来。”虚言应道,“刺杀高公公之事,还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