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方丈这时立即表態道:“天龙寺与少林寺同气连枝,绝不可能中了萧峰的奸计。”
枯荣禪师道:“如此说来,那个黑衣人的嫌疑便极大了。只是此人为何毫无江湖痕跡,竟能隱藏得如此之深?”
虚言坐在一旁静静听著,始终一言不发。
他几次三番想要说出黑衣人的真实身份,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眼前的局势发展早已超出他的预期,连他自己都无法確定黄眉僧与保定帝遇袭之事是否真是萧远山所为。
既然如此,他只能任由眾人发挥想像,看著他们在这迷雾中绞尽脑汁,胡乱猜测。
当年雁门关惨案后,世人都认定萧远山已经坠崖身亡,谁会想到要將这个神秘黑衣人与已“死”之人联繫起来?
这般阴差阳错之下,任凭他们如何猜测,终究是徒劳无功。
虚言对这一连串的幕后黑手的身份並不在意,眼下他只有一个明確的目標:儘快找到高公公,
报仇雪恨。
然而此刻被困少林寺,眼见寺中危机重重,他无法坐视不理。
可即便想出手相助,也不知该从何使力。
敌人在暗处潜伏,行踪诡秘。
原本还有赫连铁树的情报网可用,但赫连铁树失踪,这条线索也断了。
单凭他自己,想在这茫茫江湖中找到高公公,几乎不可能。
思来想去,唯有藉助弓帮的力量。
如今蒋友德已是巧帮帮主,若让他帮忙刺杀皇帝,他未必肯答应。
但若只是查探高公公的下落,应当不成问题。
他有一种预感,这一切都是高公公在幕后指挥策划。
干掉高公公,一切迎刃而解。
议事已过二更天,进展依旧寥寥。
玄慈只得提醒眾僧多加提防。
在座皆是少林德高望重的高僧,自不会为求安稳而结伴同住。
这般行径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作贪生怕死之辈,顏面尽失?
是以明知分开歇息恐有不测,却无人提出异议。
非常时期虽需非常手段,但虚言作为晚辈,更不能妄言。
他若开口,反倒会让这些老僧顏面扫地,落得適得其反的结果。
虚言暗想,自己又不是他们的保姆,无需为他们过多操心,他要牵掛的事还有许多。
比如藏经阁那待哺的八位女子,若是木婉清与刀白凤再到此处,可不就是“圆满”了。
每天献出一点爱,世界將变成美好的明天,
不对,一周才七天,爱不过来啊!
纵使虚言身怀金刚不坏体神功,想到那以一敌十的场面,也有点头皮发麻。
眼见时辰不早,玄慈宣布议事暂且中止,一切待明日看情形再议。
眾人正预备各自回房歇息,一个藏经阁的值守僧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玄慈刚放鬆的神情再次紧绷起来,稳住心神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值守僧看著其他几位高僧,,“方丈。。。。”
玄慈道,“如实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