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忙还礼道:“不敢,不敢,这个不是我·—
他正要说出他是受了师弟虚言的指点,虚言却用“传音入密”提醒他,“此中秘密,千万不可揭穿。”
虚竹只好默默应允。
苏星河站起身来,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小神僧解开这个珍瓏,在下感激不尽。”
虚竹不明其中缘由,只得谦虚道:“我这是误打误撞,全凭长辈见爱,老先生过奖,实在愧不敢当。”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小神僧,请进!”
虚竹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竞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更知进去作甚,一时呆在当地,没了主意。
只听得虚言说道:“师兄儘管进去好了。里面有个老先生等你呢。”
“老先生?等我?”虚竹心道有虚言师弟坐镇,还怕什么?
当下摆个马步,右手提起,发掌向板门上劈了过去,那门板並不坚牢,喀喇一声,裂开了一缝,又劈两掌,这才將门板劈开,举步便踏了进去。
见虚竹进到屋內,丁春秋高声叫道:“这是本门的门户,你这小和尚岂可擅入?”
正要发,却见虚言已经挡在虚竹身前,丁春秋心尖一颤,將要挥出的掌力,硬生生给缩了回去。
再看站在虚言旁边气势汹汹的王语嫣,丁春秋心中更加胆怯,那日突袭虚言,这姑娘不知是怎么回事,將他轻轻一甩,他便径直飞了出去,这需何等內力,怕是那老贼无崖子在鼎盛之时,也没有这般內力。
丁春秋想不通,只能认为是虚言暗中作梗!
第二次想趁人不注意开溜,正暗中环顾周遭,盘算著撤退路线,冷不防看见那个孽徒阿紫,正趴在条凳上贼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看。
嗯?
这孽徒怎得屁股高高肿起趴在那里,想必是中毒了!呵呵!活该活该!咎由自取!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悽厉的惨叫。
只见几个苏星河的门人接连翻滚著跌入院中,显是遭人重创。
群豪正自惊疑不定,以为是苏星河的死对头前来寻仇。
不料紧接著,三四个星宿派弟子也狼狐不堪地摔进院来,哭喊著“爹爹,爷爷”求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眾人面面相。
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同时与苏星河和丁春秋两大高手为敌?
眾人循声望去,一个头戴铁面具的汉子挽著袖子冲了进来。
游坦之!
庄聚贤!
玄难、函谷八友先前与游坦之交过手,知道这庄聚贤武功高强,毒功古怪莫测,均见之色变。
虚言也是纳闷,这小子早早就说去找丁春秋要解药为阿紫解毒,怎么这个时候才到?
游坦之猛然衝进院子,恶狗扑食般直扑丁春秋面前,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戴著沉重铁头套的脑袋狠狠砸向青石地面。
“咪!!!“三声闷响震彻院落,石板顿时裂成蛛网。
丁春秋眼中杀机一闪,本欲一掌毙了这个叛徒。但转念间,强敌环伺,这痴儿武功大进,倒是个绝佳助力。
当下强压怒火,反將白须一授,摆出那副惯常的倔傲神態,居高临下道:“乖徒儿不必多礼。
今日前来,可是要为师父亲自指点?”
苏星河略有吃惊,这铁头怪人竟是丁春秋的徒弟?
他眼角余光扫过,只见大弟子康广陵等人面色骤变,连少林玄难大师也眉头紧锁。
群豪这般反应,令他心头猛地一沉,今日这场恶战,只怕避无可避了。
“师父!快把腐掌透骨钉的解药给我!”游坦之抱住丁春秋的腿哭诉道。
丁春秋一愜,“你要这解药何用?”
游坦之道,“师父用这个暗器打伤了阿紫屁股,我要为她吸掉毒,她不肯,我只能来求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