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深夜潜伏於此,究竟想干什么?
转念间已明了几分:既然他先我而至,必已察觉我行踪。此刻隱而不发,定是为窥探黄品善隱秘而来,不如將计就计。::
当下虚言便故作不知,依旧凝神倾听屋內动静,实则已將三分心神放在那暗处之人身上。
既然你想探听黄品善隱秘,我便让你听个分明。
这时,
厢房內隱约传来黄品善与女子那种不可描述的声音,夹杂著床榻摇曳的吱呀声响。
虚言听著就来气,果断敲门“砰砰砰!”
房內顿时鸦雀无声。
虚言运起內力,耳中清晰传来黄品善慌乱的低声:“快。。。快躲进柜中!若让扬王知晓我睡了你们两个,我小命不保!。。。
”
话音未落,又闻两名女子惊慌应诺,衣裙寇之声不绝。
“砰砰砰!”
虚言再度叩门,力道又重三分。
“何。。。何人?”黄品善声音发颤。
“本王。”虚言沉声应道。
屋內顿时一片死寂。
唯闻黄品善压低嗓音催促道:“还有你们两个,把嘴闭严实了!若走漏半点风声,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显然是另外两名胡姬唯唯诺诺应著。
房门“哎呀”一声缓缓开启,黄品善身著官袍却衣袖凌乱,额间还有汗渍,强堆笑意拱手道:“王爷,您,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
“殿下深夜驾临,下官有失远迎,实在罪过。不如移步厅堂。。。”
虚言冷哼一声,袍袖一拂,已拦住去路:“不必。”
言罢逕自迈入房中。
黄品善面色僵硬,只得侧身相隨。
虚言隨意扫过锦帐內两名裹著被子的胡姬,但见二女云鬢散乱,只露半张小脸在外,惊恐地望著虚言。
再看黄品善,腰间玉带松垮,官帽歪戴,不由冷笑道:“黄大人当真是日理万机,夙夜在公,
连寢衣都要以官袍代之?”
黄品善背脊生寒,乾笑道:“下官。。。下官已然就寢,不知王爷突然。。。”
虚言冷不防道,“一夜睡两个姑娘,累不累啊?”
黄品善傻笑,“累,倒是不太累。”
虚言道:“那一次睡四个呢?”
黄品善闻言一愣,面色蜡黄回道:“王爷殿下说笑了。”
虚言道,“什么说笑?只要功夫深,铁磨成针嘛。黄大人该向那西夏一品堂的赫连铁树学学,一夜十三女,犹龙精虎猛。他们党项人最佩服这样生猛的男人。我大宋也需要黄大人这样与赫连铁树匹敌的男子。”
黄品善面上堆著笑,却比哭还难看。
虚言负手在房中步,靴底踏在青砖上发出“嗒嗒”轻响。
每行一步,黄品善的眉梢便不由自主地跳动,待行至那雕檀木柜前,虚言忽地驻足。
黄品善登时面如土色,连呼吸都为之一室。
“?”虚言鼻翼微动,故作讶异道,“这柜中藏了甚么宝贝,竟透出这般西域那边的异香?”
黄品善额上汗珠滚落,颤声道:“不。。。不过是些陈年朽香,恐污了王爷大好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