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弟风波恶那晚就死在我面前,临终前把王姑娘託付给我照顾。若是王姑娘同意与她表哥的婚事,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但若是有人强迫,让她受委屈,我不管对方是谁,不会手下留情。我念及风波恶叫你一声包三哥,我今天不动你,但若你执迷不悟,就別怪我不讲情面了。”
虚言这话说的至情至理,但很冷。
包不同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身体很诚实,不自觉僵住了。
“风波恶是风波恶,包不同是包不同。。”
包不同还在强词夺理。
赫连铁树道:“你说你就卖一张嘴,有用吗?”
然后一挥手,哲赤突然出手,瞬间將包不同制服,给他捆到了道旁古松树上。
见包不同束手就擒,公冶乾明知不敌,却仍挺身上前:“诸位不可。。:”
话未说完,虚言轻轻一拂袖,公冶乾便跟跪倒地。
哲赤恶狗扑食,麻利地將他捆了个结实。
公冶乾倒地时与虚言四目相对,竟露出一丝释然神色:不是我不拦,实在是拦不住啊!
虚言带著赫连铁树与哲赤行至厅堂外三十步处,虚言忽然抬手止步。
赫连铁树不解其意,却见虚言双目微闭,耳廓轻动。
哲赤运足耳力,也只能隱约听到厅內只言片语。
虚言不急不躁,在二堂找了把椅子,淡淡道:“不急,坐下来慢慢听。”
內堂,
李青萝端坐堂上,凤目含威,斩钉截铁道:“你不要再说了!虚言这个女婿,我要定了!”
段正淳拍案而起,玉面涨得通红:“不可!他与。。。”
话到唇边却又生生咽下。
他至今不愿承认,不仅髮妻刀白凤,连甘宝宝都成了那虚言的枕边人。
李青萝何等精明,早瞧出虚言与刀白凤之间的暖味。
但想到这少年年纪轻轻便身负绝世武功,更得扬王器重、吐蕃国师礼遇,连赫连铁树这等人物都对他俯首帖耳。
这般人中龙凤,便是三妻四妾又何妨?自家语嫣正值妙龄,比起那三十余岁的刀白凤不知强出多少。
段正淳胸中气血翻涌,他何尝不知虚言確是良配,自己平生最是风流,本不该计较这些。
可这口气却如何咽得下去?当下强辩道:“慕容公子家学渊源,姑苏燕子坞。。:”
“就他?”李青萝冷笑打断,“你且看看那慕容復被鳩摩智打得鼻青脸肿的狼狐相!虚言高坐扬王上宾之位时,那慕容復缩在哪个角落里?慕容復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偏生还心胸狭隘。十八年来你未尽父责,今日倒来指手画脚?你若真为嫣儿著想,就莫要阻拦。否则。。。就请皇爷离开曼陀山庄!”
段正淳闻言如遭雷击,“三碗茶”三字更似晴天霹雳。
当年倚仗风流手段降服的美人,如今雄风不再,竟落得如此境地。
当真是因果轮迴,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