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闻之变色,心里都在想,你怕是皇上与那阮夫人的私生女,哪有这般说自己父母的?
只是他们不知,阿紫自幼在西域蛮荒之地长大,从未见过亲生父母,更无人教导礼数,早已习惯了口无遮拦。
如今虽突然有了父母,却也生不出几分亲情来,自然浑不在意。
虚言道,“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眾人皆知虚言內力深厚,能隔著这般距离听清屋內交谈,自然不足为奇。
阿紫第一个不住问道,“谁?在里面?是不是女的?”
虚言点头。
“哈哈,看我说对了吧,肯定是正房夫人去捉姦了。”
段正淳虽已废刀白凤的后位,改立秦红为皇后,但阿紫所言非虚。
虚言凝神细听,確认秦红就在茅屋內。
此番秦红现身,与原著中追杀阮星竹的情形截然不同。
她此行专为寻段正淳而来,一路追踪至此,竟將段正淳与阮星竹捉姦在床,將二人堵在房中不得脱身。
虽说帝王临幸民间女子本属常事,但这些江湖儿女岂会遵循皇家礼法?
段正淳此番出巡,明为寻子兼访中原豪杰,暗地里却潜入这深山竹林与情人私会。
在秦红眼中,这便是无可辩驳的偷情行径。
猜到是母亲將阿紫的母亲堵在床上时,木婉清的整张脸绷得紧紧的,活像灌了一整坛陈年老醋,又酸又涩。
这下大家都尷尬了,除了还在那哼著小曲准备看好戏的阿紫。
怎么办吧?
暂时聊天气吧。
虚言忽然想起当年在会议室开民主生活会的时候,主任带头聊起了天气,明明外面狂风大作,
主任还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呵呵。
褚万里终於打破了沉默,开口道,“虚言大师,你刚才说你们从少林寺下来,可知道聚贤庄一场大战。”
虚言一直在暗运內力偷听房间里三个人的对话,反正两个女人都在质问段正淳你到底爱谁的爭论,段正淳说都爱,也没啥乾货。
这时候听褚万里和自己说话,回道,“知道的。”
褚万里重重嘆口气道,“没想到北乔峰南慕容真的联手了,多少江湖豪杰都被他们杀了,这天下怕是要落入胡人之手。”
木婉清道,“褚大哥没必要那么悲观,聚贤庄一战,我也在场,乔帮主根本没有那么坏,若不是乔帮主手下留情,死的人恐怕会更多。”
褚万里惊异道,“公主去聚贤庄所为何事?”
木婉清轻哼一声:“聚贤庄大张旗鼓地广发英雄帖,声势如此浩大。我离得又不远,自然要去瞧瞧热闹。”
然后顿了顿,眼波流转间斜了虚言一眼,“顺便。。。去找个人。”
虚言清了清嗓子,咳咳道,“当时呢,我也在聚贤庄,也图个热闹。幸好没受伤。”
眾人正说著话,忽听得“哗啦”一声巨响,茅屋门板被猛地掀开。
只见两名女子手持钢刀飞身跃出,二话不说就在门前空地“叮叮噹噹”地廝杀起来,刀光闪烁间招招狠辣。
就在这当口,更令人膛目的一幕出现了。
段正淳竟赤著上身,只穿著一条明黄色大裤议,慌不择路地从窗户翻出。
他落地后,头也不敢回,猫著腰就往竹林深处狂奔,活像只受惊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