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公当场口吐鲜血,跟跪退出战圈。
谭婆见状大惊,哪还顾得围攻乔峰,慌忙抢上前去救治夫君。
战局瞬息万变!
巧帮宋长老、奚长老立即补位,钢杖铁掌齐出,带著呼啸劲风再度向乔峰压去!
乔峰艺成以来,虽然身经百战,从未一败,但同时与这许多高手对敌,却也是生平未遇之险。
这时他酒意已有十分,內力鼓盪,酒意更渐渐涌將上来,双掌飞舞,逼得眾高手无法近身。
群雄见势,纷纷亮出兵刃,如潮水般围住这位昔日的弓帮帮主。:::
这时,赵钱孙经谭婆救治已经转醒,大骂道:“契丹狼崽,凶性大发,我们一波波上,耗也將他耗死!”
乔峰酣斗之际,酒意上涌,怒气渐渐勃发,听得赵钱孙破口辱骂,不禁怒火不可抑制,喝道:“狗杂种第一个拿你来开杀戒!”
运功於臂,一招劈空掌向他直击过去。
玄难和玄寂齐呼:“不好!”
两人各出右掌,要同时接了乔峰这一掌,想救赵钱孙的性命。
募地里半空中人影一闪,一个人“啊”的一声长声惨呼,前心受了玄难、玄寂二人的掌力,后背被乔峰的劈空掌击中,三股凌厉之极的力道前后夹击,登时打得他肋骨寸断,臟腑碎裂,口中鲜血狂喷,犹如一滩软泥般委顿在地。
这一来不但玄难、玄寂大为震惊,连乔峰也颇出意料之外。
原来这人竟是弓帮长老陈孤雁。
他本想从空中突刺乔峰天灵,不想乔峰內力雄浑,这一掌下拍没有拍中,下落之时,正好跌在三人各以全力拍出的掌力之间,便如两块大铁板的巨力前后挤將拢来,如何不送了他的性命?
玄难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乔峰,你作了好大的孽!”
乔峰大怒,道:“此人我杀他一半,你师兄弟二人合力杀他一半,如何都算在我的帐上?”
玄难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若不是你害人在先,如何会有今日这场打斗?”
乔峰怒道:“好,一切都算在我的帐上,却又如何?”
恶斗之下,蛮性发作,陡然间犹似变成了一头猛兽,右手一拿,抓起一个人来,正是那个被虚言踢碎档昏迷的单叔山,左手夺下他单刀,右手將他身子一放,跟著拍落,单叔山天灵盖碎裂,死於非命。
单正方才经歷四个儿子被“慕容復”一招毙杀,刚刚转醒,又看见唯一还活著的儿子单叔山被乔峰拍碎天灵盖,喵鸣一声,又晕死过去。
群雄又是惊惶,又是愤怒,已经记不起单正是第几次昏迷了。
乔峰杀人之后,更是出手如狂,双自如燃烧铁丸,单刀飞舞,右手忽拳忽掌,左手钢刀横砍直劈,威势直不可当,但见白墙上点点滴滴的溅满了鲜血,大厅中倒下了不少尸骸,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膛破肢断。
这时他已顾不得对弓帮旧人留情,更无余暇分辨对手面目,红了眼晴,逢人便杀。
游驹此时挨了乔峰两到三掌,忽听得厅角中一个少年的声音惊叫:“爹爹,
爹爹!”
游驹知是自己的独子游坦之,百忙中斜眼瞧去,见他左颊上鲜血淋漓,显是也为瓦片所伤,喝道:“快进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游坦之惊慌道:“是!”
缩入了厅柱之后,却仍探出头来张望。